啦啦的大雨好心解释:“我是这个村里的人,刚才出来给庄稼田放水的时候正好路过这里,看见你在庙里,还和那个老太太在一起,实在不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待在那,就找借口把你给喊出来了。”
带着我抄近路翻过几条田埂,青年男人说下去:“以后千万不要再和她说话了,她老了,脑子有点毛病,你被她盯上,会出事的!
记住了,以后她问你什么问题,你都别搭理她,她要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你就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
他这么一特意提醒,我就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那要是我回答错了,没告诉她我有孩子了呢?”我心神不宁地问。
他猛地停了一步,撑着伞眼神诧异地反问道:“你都说实话了?!”
我怯怯地点点头。“我不知道她的情况,她问什么,我就说了什么……”
早就应该察觉到那个老太太不对劲的。
平白无故的谁第一次和陌生人见面,就提那种隐私话题。
看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我追问:“那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让我骗她,我有孩子了?”
这里面绝对有鬼!
男人拧着眉,脸色难看的半晌才回答我:“她精神有问题,想重孙想疯了。”
“什么?”
男人不太想回答我,抓着我的胳膊带我继续往我不熟悉的道上走:“没什么!反正你记住我和你说的话就行了,她老了,精神有问题,没事就喜欢逮着年轻小姑娘不停问问问,你不是第一个了。
但是你要记牢了,下次再见到她,有多远离多远!你是外来人,不熟悉附近的环境,不要一个人跑太远。我先送你回家,不然晚了你同伴会担心的。”
“好……”
青年抄近道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把我送到了临时居住点的大门口。
离开之前,青年仗义地告诉我,他叫大川,就住在前头水塘边上。
说来也巧,我才一到家,雨就小了,连雨伞都用不上了。
合上折叠伞,我快步走进了小院,路过下屋门口时,我倏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男人声音:
“青青的腰,真细。”
低哑诱人,暧昧温柔,是……玄晔。
折叠伞一不小心就从手里滑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雨伞落地的轻微响动,就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男人的短短几个字,彻底乱了我的整颗心。
恐慌中勉强维持住了几分清醒,我惴惴不安地放轻脚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了下屋的两扇木门外……
里面的女人笑得令人骨头发酥,喘息着勾引道:“与你家那口子相比,谁更动人?”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青青了,我家那个,已经用旧了。”
僵硬的指尖轻轻推开没插住的木门,门微不可察地咯吱一声,敞开了个小缝。
目光透缝望进去……
正好可以看见男人未着寸缕,白皙光滑的背,以及女人攀在男人身上的那一双细长胳膊,如削成的玉肩,凌乱的酒红色长发,醉眼迷离的一双紫瞳。
裙子与内衣散落一地,高跟鞋丢在床边椅子肚里。
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若有若无的低吟声,时不时的传出来,一室春光,看得我想作呕。
尽兴之际,女人骄傲地说道:“我早就说过,只要是我张青青看中的,就一定能弄到手。”
男人一声喟叹后,慢吞吞地与她低语:“你是匹野马,而我,就喜欢征服你……”
征服、野马……呵,他什么时候爱上这一口了。
大脑极度缺氧,我听完这些话,看完这一幕以后,整颗心已经被压抑得快要跳不动了。
扶住墙,才勉强挪得动脚步。
从院子里到院子外,不过一二十步的距离,可我却好像走了一二十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