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胸口时,我紧张地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老脸烧得滚烫,不好意思地嘤咛:“那个,我、我不习惯裸睡。”
他手上僵了下,安静了足有半分钟,才无奈地和我说:“本君是要给你治伤,你沾了尸水,如若不及时清理,你的肉体会溃烂长蛆的。你不疼了?本君没那么重口味,喜欢搂着一团腐肉睡觉。”
“……”
光听他这个形容,我就恶心得浑身一颤。
原来是我想多了,他不是要对我想入非非啊……
我尴尬地撒开了按着他手背的那双手,不自在的扭了扭双肩:“嘶、真疼!”
像是盐水洒在了伤口上,挖肉剥皮的疼!
他深吸一口气,拿我没办法地继续解我扣子。
但……
这不还是得脱光我的衣服吗!
“龙、”
反抗的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男人就凶巴巴地警告我:“再叫本君龙王爷,本君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鬼!”
我立时吞下了喉咙口的那些字眼,愣是把要说的话给原路憋回去了……
不叫就不叫,凶什么凶嘛。
他猜到我又想说什么了,手上动作利落地趁我不注意,就帮我把衬衫纽扣解完了。
一点也不见外的把我搂进了怀里,让我靠在他肩头老实下来,小心翼翼地给我剥掉脏衣服:“你身上哪个地方本君没看过?害什么羞,本君这不是没点灯么。”
感受到我在他怀中疼得背上发抖,他刻意又将动作缓得更轻点:“青染,你要记住,本君是你丈夫。即便你现在不承认,不接受,你是我女人的事实也无从更改。”
我是他女人?这个称呼,仿佛也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排斥了。
虽然他和我有了那种关系是事实,可再怎么说,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宽衣解带的,但凡是个正常女人,都会害羞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还要去解我的内衣!
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解开了那层排扣,手法之熟练令人发指啊!
“阿玄!”我一个激灵用力抱住了他。
他脊上一僵,顿了住。
我心跳加速,心慌意乱,“你、你把我脱得太光了!”
他沉默了一阵,无奈说:“又不是占你便宜,你身上的可是尸毒。考虑好了,是要脸面还是要命。”
脸面……
命……
当然要命啊!
我把他松开了些,瘪嘴羞得要命,“那、那你不许乱、摸……”
他没好气地沉声应道:“嗯,知道了!”
蓦然间一条凉毛巾从背后的伤口处蘸过,受伤的地方立马又像被针扎了一般,阵阵刺痛直冲头颅。
“疼。”我浑身发抖地埋在他怀里诉委屈。
他轻描淡写道:“是会有点疼,等把你身上的脏东西清洗干净了,本君再给你上药。过程有点久,你先忍一忍。”
“好。”我咬着牙关答应了。
凉毛巾一寸一寸地清理着我后背上的尸水,冰凉的感觉敷在灼痛的皮肤上,像是不断有针扎进去,有电过进去……
我在他怀里疼的额头渗冷汗,额角的汗珠子浸入他夹杂着淡淡花香的胸口墨衣里,勾出了他衣衫下紧掩着的点点血腥气味。
背上实在太疼了,破了皮的血肉与头发丝分离时,简直就是人间极刑。
我不由自主的就收紧了抱在他腰上的一双手臂,身体一个劲的用力往他身上贴,恨不得把自己塞进他的身躯内……
一片皮从我背上伤口处揭了下来,我咬死的牙关终于忍不住的松了下,气息虚弱的叫了他一声:“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