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光将秦决这个名字记下了，他和苏家长老们反推了几天才猜出苏振的意图。
“总之，经过苏振更改基因的普通人类，一旦和异兽一族结成誓约，通过之后的每次结合，就会将身体中的一切生机化成养分，供养誓约中那个异兽一族的人。”
就连苏启光说完这些，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之前只是听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苏振的反人类科学。
苏振竟然能想到用一个人的养分供养另一个人，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都已经做出来了。
原本乔慕靠在顾司霆的怀里，听到苏启光说的这些，她下意识直起身子。
这么长时间，她竟然是……养分？
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她每次症状急速恶化，之前都和顾司霆缠绵完。
顾司霆整个人如同一张紧绷的弓，他连忙问道：“药呢？需要多久才能研发出相对的药物。”
他没有问能不能，而是问多久。
苏启光和长老们都投入这个项目，时间只是早晚问题。
果然，苏启光毫不意外，他道。
“我们现在开始研究逆转这一过程的药物，不过，即使正常药物研制出来，或许我们还需要一定时间研发出孕妇可以服用的药物。”
苏启光绕了一圈，终于说到这次来的正题上。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提醒你们两个，在药物研发出来之前，最好停止一切可以诱发‘养分——受益者’这一条供给链的行为。”
他这话说得含蓄，可对面的两个人却迅速反应了过来。
养分是通过数次结合传递的，苏启光这话就是在隐晦地叫他们不要有任何亲密行为。
乔慕的脸红了又红，最后还是没想起要说什么，直接靠进了顾司霆的怀里，挡住了她羞窘的表情。
顾司霆轻拍了下乔慕的肩膀，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苏启光，仿佛在责怪他为何要这么直接地说话。
苏启光冤枉啊，他已经很含蓄了。要是再含蓄，万一乔慕和顾司霆没听懂，虽然经过他们现在的计算，一次两次的亲密行为应该也不算什么。
但什么事情……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我说完了。”
苏启光连忙摊开手，十分无辜。
顾司霆对他说，“你去一楼的书房等我，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然后，他轻声在乔慕耳边说。
“你回去休息一会儿，我和苏启光说几句话，马上就上楼。”
乔慕见苏启光已经拎着黑咖啡，起身往一楼书房那边走了，她快速地在顾司霆的侧脸上亲了下。
顾司霆眸色渐深，同样看了一眼苏启光的背影，直接抓着要跑的乔慕，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了深深一吻。
远处，苏启光：“……”
他们还记得，异兽一族的听力都比较好吗？
苏启光猛喝了一口咖啡，快步朝着书房那边走去。
他就是个电灯泡！之前还有何均言在他身边，两个电灯泡还没那么尴尬。
这两天何均言又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见不到人影，现在只剩下他一个电灯泡孤独地亮着。
顾司霆进书房的时候，苏启光正站在书架旁，一本接着一本地数着。
“这本我看过，这本我也看过……”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顾司霆朗声打断了他数书的动作，他扬了下下巴，示意让苏启光随便坐。
苏启光这才收回视线，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放在架子上的这些书我都看过，顾司霆，你怎么就看这点书啊。”
他话里满是嫌弃，完全理解不了为何一个人能看这么少的书。
顾司霆抬眸看了一眼书房里的书，他们如今身处顾家老宅，书房里的书没有几百也有上千，苏启光竟然觉得这些算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