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太子就收到了皇帝令其带领人员赈灾慰边的旨意。
已经八月中旬,东陈国首都基本位于国家中心,离边关也接近一千五百里,再加上不久后天气就要转冷,雨雪等恶劣天气必定会有,算算时间,即使现在就出发,沿途慰问灾民和查看赈灾事宜,一路紧赶慢赶,到边关也要快到过年的时间了,看来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太子接旨后,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召集府中官员,安排离京和京中留守一应事宜,七天后,太子安排好家中的一切,专门进宫辞别太皇太后和皇后,并向父皇请旨离京,老皇帝自是一番交代,考虑一路上跟随太子身边的人太多,对于凌峰出事的事情并没有向太子交底,从京城到边关,得走老长时间,万一在路上不小心泄露消息,被有心人听去,借机生事,反而不美,左右事情已经出了,早晚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次日一早,太子便率领人员离开京城。
一路上风餐露宿人乏马疲自不用说,虽说少了京城的繁华与惬意,但一路上也领略了东陈国各地的大好河山风土人情,对各地赈灾情况也了解了第一手情况。
等到太子到达边关时,已经腊月二十七,再过三天就过年了,听闻太子前来慰边,凌帅早早带领一干将领出城迎接。
凌怀远早早下马,快步来到太子驾前,翻身下马,双手躬身抱拳道“臣凌怀远恭迎殿下,还望殿下恕微臣甲胄在身不能施全礼。”
太子急忙搀扶着凌怀远的胳膊道:“凌帅客气了,孤哪里当得起凌帅大礼。”
太子端详起眼前的这个很熟悉的凌帅,说很熟悉,那是有缘由的,太子只比凌峰大三岁,孩童时凌帅就奉命将凌峰送入宫中陪读,而那时候太子也经常到凌家,和凌峰一起接受凌帅讲解如何行军布阵的知识,所以说,凌怀远也算太子的老师之一。
后来,凌帅虽然奉命戍边,三年左右也能见到一次,可他依然对凌帅感到很亲切,可是这次见面怎么感到凌帅变化如此之大,两鬓的白发好像突然间出现了很多,一脸沧桑,整个人也感到苍老了许多,差点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凌帅,只是短短两年多未见,怎么变得如此苍老,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帅闻听此言,知道殿下尚不知凌峰出事,便对殿下说:“殿下一路车马劳顿,本帅已让属下在城中略备薄酒,先给殿下接风洗尘,其他事宜待殿下稍事休息后,本帅再向殿下禀报,可好?
“凌帅,孤此番奉命来到边关,一为代父王看望慰问边关将士,二是宣达父皇旨意,一切就凌帅按凌帅安排就好。”
言毕,太子一干人等随凌帅入城。
入城后,太子属下护卫士兵自有专人安排,而太子等三五人跟随凌帅来到帅府。
凌帅安排人员先带太子等人先去洗漱沐浴,洗去一路风尘,而凌帅早已着人在院中摆下香案。
太子出来,见一切准备完毕,便走到香案前,将圣旨取出,朗声道:“凌怀远听旨。”
凌怀远连忙跪下,其他将领依次跪在身后:“臣凌怀远敬听圣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守将凌怀远受命以来,戍卫边关,护佑社稷,尽职尽责,居功甚伟,朕心甚慰。此次令太子慰边,着凌怀远可随太子一同返京述职,戍关职权暂交副帅祁大柱主理。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传旨完毕,太子连忙紧走几步,扶起凌帅道:“凌帅,父皇此次召凌帅回京,既是要凌帅回京述职,也是父皇和您君臣久不相见,对凌帅也甚是想念,此番正好回京一叙。”
“谢陛下,陛下公务繁忙,还这么惦记微臣,微臣甚是惶恐。”
“凌帅,怎么不见凌峰弟弟,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凌峰了,对他也是想念的紧,还请凌峰弟弟出来相见。”
凌帅心里发苦,脸上还是如常,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