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新春祝福,现在他的整个世界就只有神秘人,这句话就是他对他的真实写照。
忍字一个当头。
祁朽思考了一下,对联是他写的,“那么,横批你来想。”
神秘人很快给他发来一个字,“晴”。
祁朽没有异议的把“晴”字提到横幅上,末了,往后走几步端详,第一次写的对联完成度还不错,如果不去特意想不伦不类的新春对联,单看字的话。
他有点好奇,“为什么是‘晴’这个字?”
“想到了遇到你的那天,是阴天。”
那你反着来写个“晴”字,脑子抽抽了?
程邬看着小崽子那张好奇的脸,给他解释:“遇到你的那天是阴天,遇到你之后都是晴天。”
这几天都是大太阳,程邬也没胡编。
祁朽:“……”
他莫名打了个冷噤,这确定不是从哪本言情小说摘抄下来的酸掉牙的情话?
异次元空间不分日夜,自然也没有特殊天气,祁朽在几天前看了天气预报,未来的一周江市都是晴天,这么说,神秘人很大的概率跟他在一个城市。
对联写好,下面就是窗花了。
窗花只有红色的宣纸,没有图案,祁朽找来剪刀,把阳台的笔记本搬过来搜索剪纸的教程。
他是生手,第一次弄这玩意儿,刚开始剪的几个歪歪扭扭,一点也不好看。
后面几个有了点型,他剪了几个“福”字图案的,又剪了几朵花图案,没有视频里剪的那么好看,但也像模像样。
他正要往对联后面沾胶水时,神秘人摁住了他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祁朽低眸,自己的手搭在桌上,因为用力手背青筋蹦起,但怎么也抬不起来,像个残障人士,“你又是要闹哪样?”
“太土了。”程邬扯着嘴角,他不出力,还偏要挑刺,“现在谁还流行剪花啊,跟我妈微信头像差不多。”
程邬话到嘴边张口就来,丝毫不见说谎的心虚,程母的头像是程邬婴儿时期,脸上红彤彤,毫无形象在大哭的照片。
“你想剪个什么样的?”祁朽问。
“你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你连其他生物也没有。”
程邬在翻游戏的超市,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动物,他想买几只猫啊,狗啊,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塞进游戏里。
这样,他不在游戏的时候,有这些小动物可以陪着小崽子,这样他每次上游戏也不会看到小崽子一个人孤零零得坐在沙发上的画面了。
祁朽起身,走到窗户边,指着地上几盘绿植,“这几盆水竹你硬是一点也没看到。”
“你养几盘植物做什么?”程邬更想问,破游戏让给小崽子放植物都不放动物,什么后妈游戏。
祁朽回答的言简意赅:“水竹,生财。”
程邬把自己的要求跟祁朽提了,“你就剪一些小动物,兔子,狗,猫,或者你有没有喜欢的动物,剪那些,看起来热闹。”
祁朽沉默,干脆把剪刀往桌上一扔,双手搁在沙发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空中审视,额前那搓小紫毛垂下来,更显冷淡,“你来。”
屁话真是多,他剪个福和花都学了半个小时,还要剪奇形怪状的动物,当他是当代剪纸大师,看一个会一个?
找半天没找到可以添加动物的东西,小崽子又撒手不干了,程邬妥协:“就大红花吧,土是土了点,但吉祥。”
一切准备就绪,可对联贴哪儿又成了问题。
玄关的正门打不开,难道贴卧室的门边吗?
“去贴啊,怎么不动。”程邬给小崽子发完这条消息,修长的手指在祁朽的背后推了他一把,然后顺手推了推门。
祁朽摇头:“我只是在想贴哪儿好,好像春联一般都贴在正门外,但是我这门打不——”
话未说完,祁朽看到正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