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匹织金红锦锻,你拿去裁做新衣。给你,和蜜果的。”
“是。”蜜心的喜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小姐,奴婢先为您梳妆,再去将阳春面端来。”
这清汤白水的阳春面才吃上一口,就有人来了。
“小姐,夫人房中的王嬷嬷来了。”门外传来了丫鬟通报的声音。
兰言诗搁下筷子。
“请嬷嬷进来。”
没一会儿,王嬷嬷走了进来,她看到兰言诗今日这不同以往的打扮,微微愣住,旋即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前段时间,兰言诗闹着要去那劳什子踏雪宴,被夫人拒绝,便闹性子跟夫人置气,称身子不舒服,一直窝在房中不肯出门,算算也有十天半个月了,夫人今早还再念叨,说她宠的这个女儿不知礼数,任性妄为,不识大局。她跟随夫人多年,明白夫人嘴上责怪,其实心里很是挂记的,于是便擅作主张前来探探情况,让这对母女两人早日和好才是。
“谢谢嬷嬷关心,休养了一段时日,已经大好了。”
“好了就好,身子可是最重要的,夫人这些时日可是天天都在记念着姑娘。”
兰言诗记得,前世这段时间,她正和她娘冷战。再过三日,她娘就会退步,让她去参加那个踏雪宴。
“我知道了,谢谢嬷嬷提醒。”
王嬷嬷面露难色地看着眼前这位小祖宗,虽然身着一袭银朱色艳丽裙子,容颜灿若春华,可性子真是冷淡至极,让人难以接近,她自己是个嘴巴利索的,也劝不动这位大小姐,仿佛她刚刚提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一样。
“这些日子,二小姐日日都与夫人请早安。”王嬷嬷试探地说 :“夫人让她不要天天去,她仍然是风雨不改,让夫人都休息不安生,头疼病又犯了 。”
“母亲不是嫌我不懂事吗?如今有个懂事的,她又嫌人家扰了她的清静?她可真难伺候。”
“……”这话王嬷嬷可不敢接话。放眼洛阳,敢说夫人的,也没几个。
“罢了。”兰言诗站起身,“我去看看她,毕竟还是我的亲生母亲。”
“好嘞…姑娘请……”王嬷嬷笑眯眯地领路。
与冷淡的态度恰恰相反,兰言诗是很爱她的母亲的。
在她死前一年,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因为一件事大吵一架后,远去南国,抛下这个家,再也没回来过。
无论她写了多少封信,派多少人去请她,她一概拒绝。
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她的母亲,没有回应她。
兰言诗觉得自己被她抛弃了。
因此她怨。
假如她父亲的权势不足以保护好她,她母亲一定可以做得到。
她的母亲,姓沈名瑶。
沈乃国姓。
她的母亲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
开国皇帝膝下两子,两子相差三十岁,沈瑶的父亲隆庆王就是第二子,隆庆王出生时,他哥哥的孩子已经十岁了。
沈瑶出生时,他父亲隆庆王四十又九,他家这一脉代代都是晚生晚育的情况,导致了沈瑶年岁不大,辈分极高。从辈分上来看,平成帝甚至要管沈瑶叫“姑姑”,而兰言诗虽然小平成帝三十又三岁,却与他是同辈的。
沈瑶生在塞北,隆庆王去世以后,太皇太后心疼这个孤女,才命她离开封地,前来洛阳安居。太皇太后极其疼爱这个外甥女,当年的沈瑶,大名鼎鼎,她生性泼辣,做事奔放,随心所欲,同时横行霸道,目无章法。太皇太后纵着,平成帝惯着,洛阳城里无人敢言。
沈瑶十九岁时成了亲,四年里先后诞下两个孩子,兰言诗是她的小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
沈瑶二十三岁诞下兰言诗。
兰言诗出生时,皇宫葳蕤院中,莲花盛开,七莲并蒂,平成帝龙心大悦,称她为国之祥瑞,赐字娉婷,封为公主。刚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