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看阿伟的手,看着自己的,“我这是个假肢吧。”
阿伟检查完水船是否妥当,回过头来正看见陈三愿对着自己的双手咬牙切齿,有些不明所以,“三姑娘,你牙疼吗?”
“没什么,我只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阿伟好奇地等着答案。
陈三愿笑得比哭还难看:菜鸡竟是我自己。
小船虽然是水做的,但是小巧灵活,载得住人,与湖水浑然一体。
阿伟抱着陆羡上了精致小舟,待陈三愿坐稳,点桨离岸。
靠在自己身边的陆羡昏昏沉沉,眼睛也没再睁开,陈三愿低头观察这六尺来长的水船,不知内里有何机关构造,较寻常木筏子轻便许多,玻璃一样的桨轻轻一荡,便能行进丈许,在湖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波。
船桨拨开层层波浪,小船在黑暗中潜行,逐渐接近湖中心处。水面那支圆圆的花苞无风自动,摇曳生姿。
这叫不上名来的花生于阴暗中,色泽却剔透莹洁,宛若浮冰雕刻,在暗夜中熠熠生辉,比琉璃灯还要精致。
阿伟轻声说,“千万小心,不要碰那朵花,你看水下。”
陈三愿随着他的话低头看去,只见闪着银光的波纹潋滟荡开,波澜下,神秘之花的嫩茎下连着无数数不清的银白色根须,它们汇聚在一起,包裹着成一个八尺长、与肩同宽的盒状物,看起来十分眼熟。
阿伟摇桨轻轻划过去,“你觉得它像什么?”
“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