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脑还算清醒,她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绝不是画骨妖的作风!
原著曾提到过,画骨妖骗人破肤取骨,一套操作下来,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路数。画骨妖各行其是,用最温和的手段将人麻痹,是名副其实的“温柔刀”,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像这样大动干戈、一反常态地迫切抓人只有一个原因:阿伟是画古街大boss要抓的人
“抓到你了呢。”
画骨妖一只软绵绵的手攀着陈三愿的脖子,在她耳旁呵气,凉凉一笑,举起另一只手,手上生出一支锋利无比的赤红画骨笔。
“姐姐,咱俩可一点仇没有啊,刚才那碗豆腐羹我也舍不得丢的!”
画骨笔刺破空心斗篷,即将划破肌肤。
“噗。”
一团火焰飞过来,打在画骨妖的手背上。
是阿伟召唤出一道火符。
画骨妖手背灼伤,吃痛之下松开手,落下马车。
“抓好扶手!”阿伟紧接着抛出第二张黄纸,空手画符,又一道火光打在紧随其后的画骨妖身上。
死里逃生的陈三愿对阿伟有了新的认知,“你这么有能耐,干嘛还被他们追着跑?”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一直往前走,”阿伟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把符纸,压在胳膊肘下,“一直往前走,去西郊客栈,找音公子,他可以保护我们。”
“音公子?”陈三愿不记得《归魔》里还有这一号人物,不过情况不容迟疑,她夺回空心傀儡的缰绳,“坐稳了,照顾好车里的人,你防着点后面,别让他们靠近。”
“放心,交给我!”阿伟拍着胸脯双指捏符,念动咒语。
陈三愿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孤立无援,至少有阿伟在,这个傻白甜弟弟看起来确实有些本事傍身的。
符纸猛然着起火。
“啊!”阿伟叫了一声将火团丢出去,冷不防又被烧了眉毛。
陈三愿满头黑线:……怎么回事小老弟?
阿伟对上她的目光,笑得有些尴尬,“这符烫手,失误失误。”
马车狂飙,车帘在风中不住飞起,陈三愿看着车里那人仍旧一副安然熟睡的样子,破罐子破摔似的叹口气。
“陆羡,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我能带你在这种鬼地方苟七天?”
平时大佬都是横着走,这回估计得被端着走了。
画骨妖紧追不舍,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这些画骨妖看起来和寻常人无异,只有诡异的身法和招数暴露出并不是普通人类。
阿伟时灵时不灵的法术击退几次画骨妖,有几次瞄准还瞄到了陈三愿的头发上。
面对阿伟痛击我方队友的行为,陈三愿掐灭刘海上的火星,忍不住疑惑:这得是心多大的师父才敢放这么辣鸡的小徒弟单枪匹马出来捅画骨妖的老巢。
低矮的槐树树枝密密匝匝,陈三愿赶着马车,衣服被树枝上的尖刺划破,隐约能感到,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火辣辣的生疼。
槐树越来越多,路也变得越来越窄,小路尽头,是一个只能让一人通行的小山洞。
“下车!”滋啦一声,火符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火线,阿伟且战且退,“你们先进去,我来断后。”
画骨妖无处不在,阿伟拖住追兵,乍然间转移陆羡的重担落在了陈三愿肩上。
一个一米□□的大魔王和一个一米六多的沙雕精,不管是背是抱,难度系数都太大。
挣扎下车,陆羡全部重量压在身上,陈三愿也被带得打了个踉跄险些扑在地上。
阿伟托住陆羡肩膀,左右袖内各飞出一道火符,三面着火,彻底隔绝画骨妖,
“走。”
正经起来的阿伟与陆羡有些说不出的微妙相似,回想刚才初见陆羡的反应,陈三愿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测。
“只要过了这条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