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静下来，江以郁卒地发现，怎么又被祁声移打岔打过去了。
祁声移靠在床头看剧本，江以在客厅继续看没看完的电影，他们暂时需要分开些距离让彼此冷静一下。
电影里，祁声移一袭白衣，挥舞着一把剑，台词没几句，江以眼珠一直跟随屏幕上的人转动，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老爸的信息在这个时候发了过来。
江以拿着手机出门，直接回拨了过去。
知道江以打个电话不容易，江汉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担心，祁声移跟黎时寅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江以：“我不担心了。”
他是真的不担心了，在感受到祁声移在他身上寻找依靠和安全感的感觉之后，在开始相信祁声移是真的想要并正在向他敞开之后，他就觉得祁声移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其实之前也不是真的担心，就是一种怀疑且希望自己怀疑的东西是假的的那种无效怀疑。
然而他听到自己父亲说：“你担心的，不无道理。”
江以：“……”
他燥热的身体，在炎热的夏天傍晚，一秒钟冰冻。
江以：“祁声移，有可能是黎时寅的……”
那两个字江汉没说，因为只是推断，但他很快又补了句：“黎时寅还没出道的时候，跟一个姓祁的姑娘好过一段时间。”
这跟说了那两个字也没差了。
江以继续冰冻。
妈的冻死他算了！
“仔细想想，他们俩确实有几分神似。”江汉又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接下来的话开口是否合适，少顷，他不太委婉地问，“但是，小祁他没告诉你这件事吗？你不是说他父母在国外吗？”
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一直很宠江以，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在许意那件事上给江以施加压力。
江以：“……”
他忘了还撒过这个谎呢。
但是现在脑子乱死了，根本编不出语言来解释。
而雪上加霜的是，他听到门铃响动的声音，祁声移拿着外套出来了。
“先不说了，爸，回头打给你。”江以挂了电话。
听到这句话的祁声移感受到戒备，手里的外套本打算直接披到江以身上，直接递给了他：“你刚洗完澡，别着凉。”
“……”
这么热的天。
不过江以确实很冷。
江以木然地接过外套团在腿上，呆呆地看着地面：“你要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就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祁声移没走。
他原本是不打算的，但是他忽然不想看江以只是想向他靠近一点，都这么难。
他结束持续了很久的内心挣扎，投降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祁声移说，“我为什么不想在这里跟黎时寅见面？”
江以点头。
“是不是也想知道，”祁声移说，“我爸是谁？”
江以的头点不下去了。
因为他点了头，祁声移就会把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一起告诉他。
现在祁声移想告诉他了，但是他已经不想知道了。
但是祁声移要说的心意他也阻挡不了，他怎么这么惨。
“他是，”祁声移深吸一口气说，“我爸。”
“这个秘密，我只主动告诉你一个人。”祁声移接着说。
江以：“……”
这样的殊荣，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霉运。
“那也就是说，他是我岳父？”
“理论上，是的。”祁声移说，“我说我不想跟他在这里见面，其实也不希望你跟他这里见面，但既然避免不了，我想我应该要在明天之前让你知道。抱歉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
“哦。”
信息量爆炸，江以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他可真会挑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