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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家。
一群人在沙发上排排坐,喝谢辞亲自给泡的茶。
江以:“好喝。”
喻言:“好喝。”
许意和祁声移紧随其后:“好喝。”
平日里不是喝咖啡就是喝酒的人,大概除了好喝他们也说不出别的来。
面前是节目组准备的一整套齐全的高档茶具,沈星岩接过谢辞的茶杯,喝了一口说:“宋聘号茶饼,花了好贵的价钱拍到的,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听说要跟你们录节目,就拿出来了。”
谢辞在沈星岩旁边坐下,眼神尽是宠溺:“你想喝天天都能喝。”
“我不想喝。”沈星岩把茶杯还给谢辞,“我喝你一口就够了。”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好喝。”
“……”
喝着茶,谢辞开始跟大家聊天。
他跟江以爸爸是同一时期的演员,也已经好几年没正经拍戏了,这几位年轻演员他都不熟悉,也没见过江以,只知道他是旧友的孩子。
所以谢辞先从江以这里打开话题:“我跟你爸爸拍过戏。”
“我也常听他提起您。”江以礼貌地寒暄,觉得气氛轻松且融洽。
然而接下来谢辞的话让他突然不知道怎么接。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谢辞说。
江以:“……”
祁声移:“……”
该来的还是来了。
“喜糖我收好了,舍不得吃,留作纪念。”谢辞看了看江以,又看了看祁声移,“办婚礼了吗?”
江以突然有一种上课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恐惧感。
这他妈要怎么答。
他把嘴闭得死死的,全都交由祁声移来代表发言。
祁声移和谢辞的距离最远,他倾了倾身:“还没有。”
谢辞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办?”
虽然社会上同性婚姻已经获得了很高的认可,但不是每一对伴侣都选择办婚礼。
尤其娱乐圈的艺人,领个证婚就算结完了太常见了。
“就不办了”或许是最佳答案。
但是祁声移说:“快了。”
两个字利落干脆。
祁声移的声音总是有一种魔力,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能给人一种掷地有声的郑重感。
而江以,竟因为这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对婚礼有了些许隐秘的幻想。
喝过茶,谢辞带他们看自己写字。
这里有一间专门练习书法的屋子,宽敞明亮,红木桌椅上铺着笔墨纸砚。
谢辞铺开一张宣纸,目光扫过围着的四个人:“你们谁来帮我磨一下墨?”
虽然以谢辞的咖位,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任何问题。
但,江以和喻言看上去就金尊玉贵的,许意倒是没那么娇贵,却也是一直被所有人宠着的顶流,出个门助理都要带三四个。
能且愿意做这件事的,只有祁声移了。
见没人接茬,祁声移主动上前一步,捏住墨块磨了起来:“我拍戏的时候特意练习过磨墨,那天导演让我磨了一整个下午,可惜后来那场戏取消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我记得那场,”经祁声移提醒许意想起来了,“当时咱俩演哥哥和弟弟嘛,我还练了一下午怎么拿毛笔呢,差一点,你就要给我研墨了,还真是可惜。”
江以:“……”
他怎么不记得许意和祁声移还一起合作过?
谢辞看祁声移磨墨的姿势,墨块垂直,在砚膛面上力道均匀地打着圈儿,笑着点了点头:“还挺像那么回事。”
“幸亏是小祁来做这个,”许意连忙附和,“要是我,估计砚台直接砸脚上了。”
磨好墨,谢辞运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宁静致远。
最后一笔写完,谢辞说:“年轻人,要保持沉着平稳的心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