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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祁声移思考的时间,江以直接解开了自己的睡袋:“反正下个节目也要一起睡,不如先试一下。”
解完自己的又去解祁声移的,因为型号相同,他把两个睡袋拼到了一起。
孤男寡男,共处一个睡袋之下。
祁声移蓦地一怔。
亲密关系观察节目。
难不成这就是江以的阴谋诡计。
他怎么没想到呢。
互相约好了不动手动脚,但江以已经在手脚并用了。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因为祁声移的怀抱,真的比睡袋暖和太多。
他是真的冷,膝盖也真的疼。
穿着祁声移的外套不顶什么用,贴着活生生的血肉才有神奇的功效。
等一下,这特么不是暖和,是烫。
“你怎么这么热?碳做的吗?”
祁声移抓着江以的手往自己衣服上摸:“我贴了暖贴,你不要,我就全贴自己身上了。”
“我没说不要。”江以想了一下,“好吧我是不想要。”
所以贴在祁声移身上正好。
反正他都能取暖。
“是你太容易着凉了。”祁声移伸手把人搂住。
这人刚跟他互相敞开了一点心门,现在想取个暖,怎么忍心拒绝。
接着,两个互相投怀送抱的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额头相抵的姿势。
“也太爱嘴硬了。”祁声移说。
某种程度上,两个人的嘴硬水平就是半斤八两。
一个不怕冷,一个不怕疼。
江以嘴唇有些干,血色失了大半,几乎是擦着祁声移的唇角,反问:“我有你嘴硬?”
祁声移笑了笑:“你柔软。”
毕竟尝过。
不知道祁声移往身上贴了多少个暖贴,热量向四肢百骸游走,江以感觉自己血流加快,进而呼吸紊乱。
如果那些善意的帮助祁声移都不想要,似乎也只剩一个合理的选项。
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在寒冷和潮湿中细密交织。
江以将自己冰凉的嘴唇贴上了那片热源。
凌晨一点是这场流星雨的最佳观测时间。
祁声移和江以没能继续睡,很快重新出了帐篷。
五个人挤在同一个气垫上。
其中一大半都被涂乐然和他的摄像设备占了,他趴在垫子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痴迷。
“太特么美了。”
“来这一趟真的太值了。”
“绝了,这景。”
“我艹我艹!”
几句话翻来覆去都被他唐僧念经一样嚼烂了。
他也根本没睡,就一直在拍夜空。
孟巡看了个电影,也没睡,只有陆眠睡了一会儿,被孟巡叫起来,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直愣愣地往孟巡身上栽:“再让我睡会儿。”
看到祁声移,孟巡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指着涂乐然问他:“能不能管管?把他嘴缝上。”
祁声移:“我不管别人。”
涂乐然:“……”
亲疏立见,有了新人他就成了旧人。
不管就不管,还别人。
躺着,是看流星雨的最佳姿势,但空间有限,大家都互相倚着靠着,什么姿势都有。
若是往常,江以也不会跟陆眠和孟巡互相靠的,多少有那么一点洁癖。
但现在,陆眠挂在孟巡身上,他就也想找个依靠。
祁声移曲腿坐在垫子上,江以做了个向后倾以及仰头的动作:“靠一下?”
祁声移给他拍了拍腿。
往后靠江以很放心,不担心会落空。
祁声移承接到重量之后,曲着的腿慢慢伸直,江以的脸孔一点一点清晰地出现在他视线正中央。
躺在祁声移腿上,江以的视野非常好。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