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按照路程,他们一个时辰左右就能进城,不必赶夜路。
沈妙音和沈清容一辆马车,佩玉在一旁伺候着。董寒月则带着董嬷嬷,和沈慕青这个病患坐在前面一辆毕竟宽敞的马车,方便他躺下休养。
到家还没得很,怕她们饿,佩玉给两位小姐各盛了一碗药粥,让她们垫垫肚子。
沈妙音喝着药粥,给好奇的沈清容讲她厢房和往生殿的危急时刻,以及她的大显神威。
沈清容惊叹不已:“那你回去后多画几张符给我,这么厉害,我一定要贴身带着。”
沈妙音大手一挥:“我给你画个几百张,让你用一张扔一张。”
沈清容被逗得娇笑连连。
佩玉笑着接道:“那奴婢也要,不求几百张,有个几张贴身带着就行。”
沈妙音满足的捧着药粥,含糊不清道:“都有,都有!”
她们说得开心,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沈妙音高声询问道:“是要休息吗?”
马夫恭敬回道:“大小姐,前方的大连桥断了。”
沈妙音端着药粥,一把掀开帘子往外钻,抬眼一瞧,就看到那可让三辆马车同时经过的大连桥,不知怎么的,中间断成了两半。
那笔直的断痕,瞧着是人用一把几米长的利剑给劈开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声少年音传来,身后的一辆华贵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少年身着宝蓝色锦衣,身上铃铛环佩,头戴淡蓝色的宝石抹额,看起来贵气逼人。他几步冲到沈妙音边上,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断桥:“嚯!”
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吓得沈妙音抖了一下,手上的药粥洒出来烫到了手背。
沈妙音走到少年身边,默默抬起端着药粥的手。
少年疑惑的低头。
白皙的手背上,一大块红色的痕迹很是明显。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抬头就对上了小姑娘面无表情的模样,再低头,那端药粥的手,又往前递了递。
少年好像有点了解她的意思了,不明所以的接过药粥,两眼是大写的不解。
短暂的寂静过后——
沈妙音:“嚯!”
少年手一抖,药粥洒出一部分溅在手背上。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他委屈巴拉地端着药粥,嘴里嘀嘀咕咕着:“哇,也太小心眼了吧。”
后边快步走来一位锦衣青年,面容与少年有几分相似,看着却成熟稳重很多。他走到少年身边,大掌捏了捏少年的后脖颈:“又惹什么事了?”
少年条件反射的缩脖子,九十度弯腰道歉:“对不起……”
青年这才收回手掌,自报家门后,跟沈妙音致歉:“我是赵锦年,这是我弟弟赵元清。他向来一惊一乍的,想来是又做什么蠢事吓到姑娘了,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
沈妙音摆手:“没事,反正我也吓回来了。”
这时沈清容也跳下马车,走到了沈妙音身边,对青年微微颔首后,低声解释道:“他们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说起来和咱们家也有点沾亲带故。爹爹的二表姐,嫁的便是赵元清的二叔。”
世家之间的联姻,她懂。
谈话间,其余几辆马车也派下人下来查看。
大连桥断了这件事,让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
大连桥是连接京内和京郊的一条桥,也是最为快捷的一条路。大连桥断了后,马车势必绕路,绕着山脚下走,先不说回程的时间会多上一倍,就是天黑后,夜间的山里,也不安全,更别说,那山路也不是这般好走的,一些崎岖的小道,马车根本无法过去。
再说到拂柳寺后,所有人的三观都重塑了一遍,在这怪事频发的日子里,谁也无法保证夜里,会不会出现新的状况。这时候可没有拂柳寺的僧人前来救助了。
可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