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2333号四处转悠了一圈,在观众席上冒出头。忽然,他像小狗一样沿着观众席的走道嗅了嗅,一路嗅到舞台上,这正是先前主系统与1234号最后待过的位置。
他一脸凝重地抬起头。
西瓜味。
主系统来过。
那就是主系统临时把1234号叫走了?可能是安排什么重要的工作,或者打算在明天的晚会上发难,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多加留心。
但是系统2333号总有隐约的不安定感,他想,1234号……
应该没什么事吧?
* * *
与系统2333号一样扑了个空的,还有监察者07号。主系统盯他盯得非常紧,虽然主系统无权阻止监察者行动,但是监察者07号总觉得最好不要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动作,这就导致他并没有太多时间脱离对方的视线行动。
监察者07号自认已经身在明面上,他并不想把还藏在暗处的季倚危暴露出来。
幸好监察者的权限很多,他果断利用几分钟的时间,从系统区域来到了宿主区域。他对同为监察者的季倚危存在感应,自信能够在偌大一个区域内找到对方,但是真正来到宿主生活区之后,他反而感到不对劲。
监察者之间的感应非常微弱,时断时续。
季倚危的状态绝对很异常。
费了一番周折,监察者07号找到了那座小小的滨海洋房。漂亮舒适的洋房让07号有些惊讶,印象里,季倚危并不是多么富有生活情调的人,甚至可以说,季倚危根本不在意这种临时的歇脚地,更多的时间都在外面找乐子。
在感知之中,洋房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二楼露台上的一只海鸥正缩在躺椅底下睡觉,监察者07号扑了个空。
机械企鹅头顶冒出蒸汽,是气的。他好生气啊,季倚危大晚上不在家睡觉,明显是在躲他,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没有03号在,季倚危根本谁的话都不听,都不理,像颗海胆一样棘手。
监察者07号以光学隐身的姿态站在门口,深呼吸,他知道,如果季倚危不愿意,他根本找不到对方,只能等对方来找自己,更别谈交流情报。
正当他憋着一肚子气要离开的时候,门上有什么轻轻小小的东西,自己把自己揭了下来——是一只纸鸟。
纸鸟轻飘飘的,然后“吧唧”,糊在了企鹅雪白的肚皮上,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机械企鹅原地呆了几秒钟,然后开始抓狂。只见企鹅奋力用两片短短的鳍状翅膀扇动,试图把纸鸟扒拉下去,就是扒拉不动!
监察者07号:“……”
他当然也可以直接开盖,人形的本体冒出来,把纸片揭下去,可是……可是……
机械企鹅的头顶开始冒烟。
可是这已经不是在纸鸟之庭里了,在纸鸟之庭的时候,他只有一个人,快乐裸奔都没问题,然而这是在外面!本体出现在外面!本体暴露在外界的空气中!
啊啊啊羞死人了!要窒息了!
深夜离家的季倚危正在宿主生活区空区的最高处,晚上三三不在家,那房子对他来说也只是房子而已,没有什么眷恋可言。
他坐在屋顶远眺,主系统空间之外,深空无限延伸,他的视线却好像透过这片深空,看到了即将到来的东西。
他在屋顶上眺望观察了很久,忽而低头。这房子的主人,同样是一名资深宿主,正战战兢兢地向他举高托盘,托盘上是茶和点心。
“季大佬,喝茶,喝茶。”
被占领屋顶的资深宿主眼看就要哭了,可怜他在无限空间打拼这么久,这就要凉了吗?
季倚危没有喝茶的心情,他心里转动着许多事,从刚才的观测结果,一直到与三三有关的许多事,所以现在也并不想找对方的麻烦。
那名宿主也很识趣,他把上供的茶和点心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