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都是大忌,有人便一时想不开,写了封遗书上吊自尽了。”
“哦,那确实该死,他儿子也该死。”许清长剑一挥,张知县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他用剑尖挑起那眼线的下巴,漫不经心的笑容中带着恶鬼般的锐利。
“我给你个任务吧,把他儿子的头颅带来,你就是下一个张知县……若是他还有妻女长辈,就一律贬为奴藉,卖身契交给我。”
“是、是——!”眼线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们虽是被联合部落培养过的,但常年流落在外,身家性命都被拿捏在联合部落的人的手里,又怎么可能培养出忠诚?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知县老大不小也是个官,他当官了!
许清眯起眼睛:“既然当官了,那就要好好当,我会随时盯着你的。若是你跟他一样行恶事,那我也只好替天行道了。”
眼线赶忙应声,不管怎样,当官肯定能过上比先前更好的日子!
有了这么个开头,其他眼线也都想弄个官当当,便开始纷纷吐出那些大衍官员恶劣的黑料。
轻则谋夺人财产,重则害人家破人亡,种种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许清想老知府瞥了一眼,得到对方艰难的点头后,“哗啦啦”手起剑落,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老知府梗着脖子问:“你让他们去做官,他们能做好吗?不过是一群粗鄙之人,你难道就不怕他们祸害百姓!”
“说得好像百姓现在就没被祸害似的。”许清讥讽地眯了眯眼睛,“让他们慢慢学,若有什么不会的就询问我儿,总比原先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不听话的货色要好。”
老知府干瞪着眼,这竟然是在给厉明渊招揽手下?
还真是有父爱如山啊!
“小爹,儿子让您辛劳了,将来必定做个好官。”厉明渊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不过杀几个人,有什么辛劳的?想要做个好官,才叫辛劳。”许清摸了摸厉明渊的头顶,“我要去部落联盟一趟,需要借你夫人一用,若是此行有任何不顺利,你也就不必再见到一个恼人的间谍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厉明渊眸光一闪,垂眸道:“小爹您想做便做,这个家里,您是最大的长辈,我们做小辈的自然会听您吩咐……只是,望您千万注意安全。”
“呵呵~真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若非你年纪大了,为父真想将你搂在怀里,让咱们父子俩好好亲近亲近。”许清似是无意间说的话,却让厉明渊心中悸动非常。
厉明渊下意识地扫了眼许清淡红的嘴唇。
不知被亲近的滋味儿,是否犹如贴紧一块冷玉,沁凉到了心里,只有时间久了才能够染上自己的温度。
——等等!他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厉明渊甩了甩头,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撇去。
……
夜凉如水,黄沙被风扬起,刮在皮肤上便令人好似针扎一般疼痛。
柳霜霜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给颠醒的,她只记得自己卧房中准备就寝,结果脑袋突然好像遭受一道重击,便不省人事了。
“唔!呜呜——”
她一仰头,就见一个穿着毛皮的凶悍男人正搂着她,而她却被一根绳子五花大绑,连嘴巴都被堵上了,种种不妙的猜想登时在心中轮番上演。
她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只是在白白耗费力气后,便不再做无用功。
终于,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久到柳霜霜都要以为自己的脸被风给磨破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几盏明亮的灯光。
她听凶悍男人说:“到了!将厉明渊的夫人跟继父都带进去,让大人们好好乐呵乐呵!”
什么?许清竟然也在?
柳霜霜努力向后方看去,却看不清什么,紧接着她就被凶悍男人像扛米袋一般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