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墨的出现让已经足够混乱的局面彻底变成了一锅粥,陆廷放弃了推开卧室门的行为,转而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怎么不先说说你是谁?”
他打量着霍野墨同样凌乱的衣着和头发,先是难以置信的凑过去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才咋咋呼呼的喊道:“好啊,你竟然敢挖封云霆的墙角,我都办不到的事情你怎么能做?!说,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这话说的委实不怎么好听,让时繁星又羞又恼的打断道:“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留宿?想留宿就给我回客房睡觉!”
“这两件事之间根本没有因果关系!”陆廷敢想也敢说,他在脑海中搜寻许久,终于寻到一个最适合形容目前情况的词,怒气冲冲道,“你背着封云霆偷人就算了,我这么个大好青年摆在眼前,你怎么还能去找别人?!”
闻言,霍野墨被酒精麻痹了的脑袋也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皱眉道:“你放尊重一点,我跟繁星不是那种关系!”
“繁星?叫的好亲热啊!”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陆廷以为他是在欲盖弥彰,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大半夜里,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难不成是在按摩么?你这个小白脸用这种理由骗三岁小孩还行,骗我就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时繁星勉强挡在他们两个中间,免得文斗升级成武斗,奈何身高实在是不足,陆廷轻而易举的越过她,继续用目光和言语表达自己对霍野墨的敌意。
“够了!”她忍无可忍的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们再吵,就一起出去!我家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闻言,霍野墨闷着不吭声了。
可陆廷却是毫无顾忌的继续挑衅,见时繁星一直拦着自己,护着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抱怨:“你要是觉得封云霆不好,来找我啊,找他算怎么回事!”
时繁星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大的误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要气红了,她沉下脸来低声道:“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是再乱说了!”
“不说就不说,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那我们就换个话题。”陆廷被时繁星的态度所慑,不情不愿的瞪了霍野墨一眼,“那我问问他是谁总没问题了吧?都是来留宿的,凭什么我就要被嫌弃?”
霍野墨听到这话,脑回路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了神奇的转弯,他扶墙站直身子,顺便把喝大了的舌头也给捋直了,然后便拿出在法庭上的架势,对陆廷质询道:“你凭什么问我?”
“凭我是她的朋友。”陆廷理直气壮的反手一指自己,语气嚣张道,“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了!倒是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是个不知耻的败类,你要是不走,我就动手赶你了!”
“你今天是非要过一把见义勇为的瘾么?”时繁星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她抬手扯住他上衣的兜帽,作势要将两人给分开。
陆廷自然是不服气的,他跟一尾活泥鳅似的从她手中溜走,仗着她不会来追自己,还表情得瑟的做了个鬼脸。
“你想到哪儿去?”霍野墨误以为他虚张声势完了就要逃走,连忙拦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陆廷一时不察,便跟他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扶着磕疼了的额头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走路不长眼睛呢,这里总共就这么大一块地方,你该不会是故意找我麻烦吧?”
一向都只有他陆二少爷找别人麻烦的份儿,这次棋逢对手,成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然而他深呼吸一口气,却是忽然就变了脸色:“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啧,原来是个酒鬼!”
陆廷说着,转身就要去找时繁星抱怨,不成想被霍野墨抢先一步,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到了她身前,他要比陆廷年长一些,就算是正处于宿醉状态中,举止也要靠谱不少,此时用怀疑的目光望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