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讨厌”她撅着红嫩的小嘴道,“反正趁他俩休息我先美一会儿”
叮咚,叮咚……
听见门玲响,当我通过对讲显示屏看到是父母时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还以为不来呢,咋这下午了又来了?”小媛嘀咕着进卧室去叫午休的父母。唐糖早己像兔子似的蹿进卫生间去洗掉妆容了。我下楼去迎父母,问了声好。父亲只是目若无物的毫无表情,母亲笑着让我把父亲手中的一个麻袋接过在前引路。在上升的电梯中我暗暗叫苦,看他这神态和丈人相见必是叫人尴尬。推门而入,好在他们都收拾己妥当了。
“嗨嗨…”
“嘿嘿…”
“色俩”
“亲家来的早啊。噢,车上的高速,跑的快。哦,家里可好?噢,好呢,好……”
我暗暗庆幸,这丈人在家,无意还帮我缓解了窘境。双方家长坐在客厅聊起了家常倒也融洽。唐糖红扑着脸颊,额头还洇湿着发丝被她姐叫进厨房帮忙了。
当丈人听父亲说下午有个顺车回老家时决定要和父亲他们同去,一为省下了车费,二是这楼房太小,毕竟不能和农村的高墙大院比,住不下多少人。见唐糖拉扯个脸,问话也不吭声,丈母娘同意了让玩几天再回她才破颜而笑。
下楼时己近黄昏,天渐渐暗了下来。一缕缕暗淡的光束从楼宇间穿过映照在小区的硬化路上。母亲问我那是西边,说她到了城里己摸不着方向。我骑上三轮电动车载着他们往西边---X城最大的蔬菜百货批发市场----西环批发市场驶去。虽已近傍晚,但一路上仍是闷热难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流,这钢筋森林的城市真难见一次拂面的微风。是啊,我突然发觉,来X城也算是有些年了,却连东西南北都曾未留意过,像是没头的苍蝇似的嗡嗡不绝地忙个不停。婚前是机械般的早出晚归,两点一线上下班。婚后更是烦扰----为光阴落于人后而忧郁。每每不敢松懈,开了餐厅,不敢招人,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只为能节省一些开支,不是说省下的就是挣下的嘛。
许久未见过金灿灿而耀眼的太阳从老家屋后茂盛的老榆树身后悄无声息地探出头来,也没再看到过红彤彤而柔和的太阳渐渐地坠入山梁之后,更没有再次感受过狂风吹起衣摆,吹乱发型的豪迈和听到那木头天线杆子吱吱的呻吟声。
记得卡卡在《城堡》里说过,努力想得到什么?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
虽说太用力了跑不远,可现在这快节奏的时代,人心变得愈来愈浮躁,都在拼命竞逐,谁都不愿落人于后,人们只顾奔于眼前的利益,房贷,车贷,以及信用卡等的各种提前消费让我们不得已只顾及手能触到的利益。
返回到家时,小媛问我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说送到市场门口,妈就让我回来了。家中突然变得冷清了,让人既感轻松也有些惆怅。好在还有唐糖哼哼唱唱的像是出了圈的小羊羔般蹦跶。
“没让你送到车上也对”小媛白了我一眼嗔道“你可知那顺车是谁的吗”半晌方又道“咱妈告诉我是小胡的货车,在市场卸了菜回老家顺道就拉上了”见我惭愧的低下头不语她便软了口气道“好在只有小胡还蒙在鼓里呢”这倒真让我松了口气。小媛说母亲告诉她小胡俩口子近两年来也一直在X城生活呢。萍萍和女婿去南方电子厂上班了。“哦,难怪没来呢,我也没好意思问母亲呢”我嘀咕道。
因这暖房店门已关3天了,我对她说明早我起早点把菜买回来该营业了。
“那你一个人能忙过来不?我欲和唐糖带孩子到公园去转转”
“那就后天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