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然后看着眉眼温润如画仿佛就要融入水墨画卷一般的林栗,对方眼眸空灵毫无杂意。
“要不然我给贺夫人叫些米酒或者别的。”
“米酒就好。”林栗微颔首表示感谢。
贺辞正准备说不需要时听见林栗说米酒,这还是这些月来自己第一次得知她的具体喜好。
“你还有别的…”贺辞侧脸靠近林栗耳边,低声询问。
林栗不动声色的避让开,显然是对刚刚那些人的称呼不满,头次绷着脸不肯说话。
这副样子把在座的人看的极为震惊,不可置信看着贺辞私下在妻子面前居然这样一副百般包容的样子。
哪怕是微颔首低声询问,之前都没有见过。更别提,贺总还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贺辞抬眸看着林栗微冷着的脸,第一次感觉对方是如此鲜活,不再跟之前一样乖巧顺从,眉眼忧郁眼泪无声。
当她泛起涟漪的时候,就是贺辞无比想记住的时候。
“我先自请一杯,祝贺总跟贺夫人百年好合。”文端看向门外回来站定的助手,立马端着酒杯站起来向主位的贺辞敬酒。
贺辞收回眼神,脸色稍有缓和,将杯中的酒喝尽。“嗯。”倒还乖觉,比他那个拎不清的儿子好上许多。
文端见贺辞应下,立马招手让助手过来。助手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双手端着捧给他。
文端接过后,朝着林栗这边打开。“第一次见贺夫人,送些小玩意聊表心意。”
贺辞闻言抬眸去看,文端见贺辞看过来连忙介绍。“这质地上佳成色也是极品,送给贺夫人的见面礼肯定不能差。”
林栗脸色一点看不见好,似是忍着没有生气,只揪了揪自己的裙边。“我不需要。”
贺辞眼神微暗,接着瞥了文端一眼,“不喜欢就算了。”
文端神色自然的让助手将盒子收好,一点没有被拒绝的不快,依旧熟络着。
桌上文端一直在顺着贺辞的意说话,不时夹杂着几句关于合同的询问。不过贺辞向来不喜多言,林栗也是只抿着米酒不做反应。
最后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人低声说话。
贺辞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向林栗的眼神温化许多,低声凑近她耳垂,“这是你第一次这样跟我发脾气。”
好像是沾上酒气,耳廓喷洒的热气带着麻醉感。“从前我没有见过,但我觉得你这样好像距离我更近一点。”
林栗看见他透净的眼眸和低沉的话语,觉得他是不是喝醉了认错人,蒋灵坐在对面不是他旁边。
于是她往另一边歪了点。
贺辞又凑近了些,话在唇间萦绕,还未说出时就看见林栗撑着椅子起身。
拿走包里的伸缩盲杖,林栗侧着身要出去。门外的服务员连忙过来,“小姐您要去哪。”
“洗手间。”林栗将盲杖伸展出,探着面前的地和门槛。
服务员正准备伸手去扶,被身后过来的男人吓在原地。
贺辞挥手让他离开,“我带她去。”
服务员连忙点头,俯身退离。这时候蒋灵突然从包厢里跑出来。“贺总,我陪…夫人去吧。”
“您应该不方便进去。”蒋灵说话没有当时那般浮躁,只有对贺辞的满满恭敬。
008早就按耐不住,激动道:“宿主快同意,咱跟女主玩一玩!”
林栗随即点头,拂开贺辞攥着自己的手。“我跟她去。”
见贺辞没有同意,只冷言道:“怎么,贺先生还怕我会逃出去。”
“好,我在里面等你。”贺辞这才应下,接着直到她们的背影离开廊道才转身回包厢。
*
“贺夫人?”蒋灵在洗手台镜子旁看着正在垂眸洗手的林栗,冷不丁出声。
“请问烘干机在哪。”林栗没应下,只是淡淡询问。
蒋灵牵引着林栗的手腕放在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