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磨的驴好歹还能歇口气呢,你把我当什么了?使唤人都不带喘气的?”
口上虽不满,但人还是被苏染生拉硬扯带到了隔壁屋子。
“死了?”李冬青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甚至连呼吸都快没有的宋淼,凝向苏染,“死人的事儿你得找阎王啊,小这我可管不了。”
“我有病啊,我专门带个死人回来?”苏染翻了个白眼,解释着,“下了点药,昏过去了,你别废话了,赶紧治,再不治,这血流的,可能就真死了。”
李冬青凑近,摸到了几分微弱的脉息后,蹙着的眉才微微展开。
“他这伤比那姑娘严重啊,你该让我先治他才对啊。”
苏染: 呸! 入赘的怎么可以和自家人比,自然是该青萤优先。
李冬青好生检查了一番,桀桀叹道: “这又是下药,又是血窟窿的……做什么去了,谁干的?手段这么残暴……“
残暴么?苏染挑眉,其实也还好吧,手又没断。
苏染:“哪里残暴了?废什么话,赶紧治!”
李冬青被苏染这道冷声吓得打了个激灵。
那么凶作什么,他也就随口问问嘛。
女人心,海底针。
惹不起,惹不起……
又花了好几个时辰处理好宋淼的伤口后,见着苏染在一旁大快朵颐吃香喝辣,自己却累死累活连口水都没喝上,李冬青那叫一个郁闷。
苏染:“又好了?”
“好了。”李冬青扁起嘴巴,默默走到一旁开药方去了。
苏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擦了擦嘴巴,从怀中掏出了那五百两银票拍在了李冬青面前。
李冬青抬头:“这……“
“诊金啊。交情归交情,看病归看病。“
看见那银票数额,李冬青脸色这才转好:“这回怎么这么大方了?还算你这女人有点良心。”
苏染嘿嘿笑了两声,反正是从那大冤种飞鹰身上薅下来的银子,她不心疼。
“呐,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一天二次,十天左右,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李冬青将药方塞到苏染怀里,结果却又被苏染塞了回来。
李冬青:“什么意思?”
苏染:“你不是开药铺的么?你去抓就行了啊。”
李冬青:“我懒……”他懒得再来送药。
苏染点头肯定:“我知道啊,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再说了,懒和抓药,根本就没有必然联系啊。
莫名其妙被怼了一句的李冬青想呛回去,一抬头,对上苏染那双坦然无辜的眸子,一下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低头郁闷嘟囔了一句:“你好过分……”
早知如此,当初便被她一刀杀掉就好了,至于像现在一样,动不动就被她压榨么?
莫白都没要求他亲自送过药呢!
好过分,真的好过分!怎么就知道欺负他?
李冬青叹了口气,他逐渐相信,人和人之间,是真的有缘分存在的,当然,也分善缘和孽缘,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和苏染,就是一段“孽缘”。
他拿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
不是苏染不想去取药,只是……知道青萤无碍后,她的全部身心便记挂在了她家那位动不动就咳嗽的病弱相公身上了,实在是无暇顾及旁的。
青萤和宋淼在店里打起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看着她将两人带走,这么大的事儿,可不好糊弄啊……
苏染揉揉脑袋,心生了一个想法,要不干脆和莫白实话实说得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坦白的画面,苏染却忍不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行,莫白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万一被吓得当场毙命,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一路上想着用什么理由应付莫白,刚进巷口,赫然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子!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