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川河不接话,蓝星曳又凑近了带着点醋意悄咪咪地打探,“你不会真觉得她漂亮吧?”
漂亮还是不漂亮……
季川河盯着蓝星曳因为讲话而鼓起来的脸颊肉半晌,却着实有点答不上来。
只能说,这段恋爱不如不谈。
分手后立刻脱单气前任这是初中生的做法行径,季大少从前不齿,但他这次还真就幼稚了一把,两人甚至拖拖拉拉一直到了季川河去了梵口才分了手。
所以当下蓝星曳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对方漂亮,他答不出来,因为就没有认真看过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吧。”季川河说。
“这是什么答案?”蓝星曳一对漂亮的眉皱起来,“你不会还跟她好着吧?那你刚才还亲我——”
蓝星曳话说了一半,半掩着的卧室门便被轻轻敲了一下,谭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少,樊医生到了。”
季川河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欲起身,蓝星曳却不撒手,一派威胁口吻,“你还没说清楚呢。”
季川河的嘴角微微挑高了角度,“谁先亲谁的。”
“还有,你不是说不用我负责吗?”
蓝星曳的眼睛陡然变得圆鼓鼓,“你还真不负责——”
“分了。”
季川河飞快用两个字堵住了蓝星曳后面的话,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季川河撑着起了身,去打开了卧室的灯。
……
樊理是季家的家庭医生,蓝星曳之前跟季川河谈恋爱的时候跟这人打过几次照面,樊理自然也知道他和季川河的事情的。
这会儿半夜突然把人叫来,樊理看见抱着腿坐在床上的蓝星曳着实是愣了一下。
也不怪樊理惊讶,他认识季川河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他吃回头草。
不过樊理不知道的是,这草其实还没吃上。
“樊医生,好久不见了。”
跟樊理不同,蓝星曳倒是天生自带一些抗尴尬的独特能力,见了人便立刻笑眯眯地打招呼。
樊理呵呵笑着,嘴巴里应和着“是挺久了啊”,这边放下了手里的医药箱。
蓝星曳把受伤的那只脚放平了给樊理看,樊理看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那被八卦暂时夺走的医生的三魂七魄也终于归位,“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季川河原本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立着,听到这话向前走了两步,“刚才磕在了车门上,后来还又崴了一下,很严重吗?”
“崴的?”樊理一怔,转头又看了一眼蓝星曳的脚。
蓝星曳脸不红心不跳,话是对着樊理讲的,眼睛却偷瞟季川河,“嗯,我没注意看路,摔了一跤,正好磕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当时就流血了……”
樊理闻言沉默着点点头,转身去医药箱里拿双氧水和棉布,这才回答季川河,“还好……养两天问题不大。”
……
樊理足足倒了两瓶双氧水才放过蓝星曳,直把蓝星曳疼得眼泪汪汪。
把脚腕包扎好交代好注意事项,樊理收拾好药箱起身告辞。
季川河亲自去送人,到了门口,樊理手都已经开了车门脚下步子却一顿,转过身来,像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您那位……”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蓝星曳,便草草略过,“他说他那脚是崴的?”
季川河不明所以,樊理随即笑笑,“这话我原不该多嘴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您说的,不过……那脚上的伤主要是因为钝物打击所致,要是崴了脚弄成这个样子,早就伤到骨头了”
季川河一怔。
樊理摇摇头,“年纪不大,对自己倒是挺狠。”
季川河当时听樊理这话只觉得心头莫名一震,但没想到后来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