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的午后,宸月妃躺在树下的藤椅上享受阵阵清凉,白芷坐在一旁给她读着话本子。说真的,她不知道白芷哪里来的那么多能量,只要她有空,总能让她一刻不闲,好像生怕她会无聊。
“传闻,在一个叫锦城的地方,有个名震全城的花魁,名唤芸娘,爱慕她的男子数不胜数,为见她一面愿掷千金,可能见到她的人却寥寥无几。有一天,赶考的书生李生来到了锦城外的破庙,他与友人约好在这碰面,可一推开门,只见一堆白骨,唯有旁边的书籍能证明死者的身份,他哀嚎着跑出了破庙……其实,赶考书生死在这破庙里的事发生过多起,可不知为何,却次次不了了之,这个痛失了好友的书生到了皇城后,考取了好的功名,面见圣上时便将此事禀告了圣上,圣上便将皇城最善于破案的陈安派去查明此案……”
宸月妃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可又想不起来什么。
“陈安到了锦城后,便向当地官吏进行责问,当地官吏说,只有每年科举前才会出命案,其余时间都很太平,他们也曾派人去庙中守夜,可是什么情况都没有。想必是碰巧被野兽什么的吃了。当天晚上,当地官吏安排陈安到当地最有名的秋水坊接风,芸娘遮面出场弹奏了一曲,陈安闻曲色变,手中的酒盏瞬间落地……”
颜鹤的到来的使白芷停了下来,宸月妃示意颜鹤也坐在一旁听,白芷这才又开始讲道
“原来,芸娘和陈安自幼青梅竹马,芸娘家境不错,可陈安却家道中落,为了让陈安考取功名,芸娘一家一直在支持着陈安,芸娘也早和陈安私定了终身,可陈安考取了功名后却抛弃了芸娘,芸娘几次派人去寻他,却得到了他即将大婚的消息,他为了能顺利迎娶高官之女害死了芸娘一家。芸娘死后,怨气太盛,化作冤鬼,附到一个刚被卖到青楼因不服从被打的断气的女孩身上。她无法离开锦城到皇城去,听闻陈安因破了好几桩案而名声大燥,她便开始残杀每年赶考的书生,她本想借此引起轩然大波,可一次又一次的被当地官员压了下去,至于她为什么要选过路的书生呢?是因为她觉得书生全是负心人。这次,他终于现身了……”
“娘娘,这个故事不太好,咱们换个吧。”白芷看着宸月妃面露悲伤,不想再读下去。
”无妨……都听到这了,你如果不告诉我结局,那更是折磨我。”
白芷只好又读道:“秋夜潇潇,庙内火光微弱,一阵微风,庙门开,芸娘现身于陈安眼前。陈安一见到芸娘立刻悲伤的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他说当初害芸娘的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夫人——那个高官女的命令,他说他一直爱着芸娘。他诚恳的说辞,使芸娘渐渐的相信了他,动了恻隐之心,可就在拥抱的那一秒,一张符咒贴于她身,一个道士破门而入。天亮后,只有陈安和道士从门内安然走出,没人知道那晚在庙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此那庙内再没发生过命案,陈安回都后升了官,而民间又多了一个传说:锦城有个叫芸娘的花魁,是个白天粉面红妆,一到夜里,便扯掉人皮喝人血吃人肉的妖怪。”
故事已经结束了,可宸月妃却还沉浸其中,她有些愤愤不平后来的传说中全都是芸娘的错,而关乎陈安的错却只字未提。
“以后给娘娘找些开心的故事读吧。”颜鹤看了看白芷
白芷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宸月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故事很好啊,很能警醒世人,我很喜欢听啊!”宸月妃笑道,“作者大概是想说,有时我们听到的可能根本就不是全部的真相,只是被断章取义的部分。”
颜鹤也笑了:“你这感悟还真与众不同的,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后再也不相信男人了。”颜鹤一边说一边掏出银针。“娘娘,最近还做噩梦吗?睡得还好吗?”
“睡得很好。”
“那就好,那些药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