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那样,那怪物还在悠然的带着充满厄难的身躯缓步朝着穆芸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何小爱的举动,当行至何小爱身旁时,刚要抬脚离去那一刻。一声尖锐的嘶喊划破了天空。何小爱用尽力气将手臂送出去,断刃被牢牢固定在妖物的小腿上,猝不及防的痛感让它不得不低头注视着奄奄一息的何小爱。看着何小爱它想起了之前同样因为大意被林海死死缠住,没有留住他们所有人。
积怨已久的怒火终于被连根拔起,内心的怒火和伤痛化作一股咆哮朝着何小爱的面庞喷涌而出,巨大的浪声将何小爱的大脑内部震碎,血浆瞬间从七窍泵出。何小爱也完全失去了生命迹象。但那妖物的愤恨远不至于此,它痛苦的嘶嚎着,另一只脚不断踩踏着已经气绝的何小爱,凶猛的践踏之下,何小爱的身体也在顷刻间变成了一滩烂泥,混在了本就肮脏的泥土里。也正是在这个空挡,穆芸拖拽着自己的身躯滚进了一处落差不大的土坎之下。回过神来的妖物,怒目凝望了四周几圈,发现穆芸不见踪影后又昂天呼啸了几声。躲在不远处土坎下的穆芸秉着呼吸悲痛的哭泣着。
视角拉回晨曦谷,指挥大厅内,宋玉诚还在和张林商议着日后的事情。日落十分,斜阳的最后一抹红霞映在晨曦谷的上空,微弱的霞光也透过窗棱和宋玉诚等人挥别。伴着那一抹霞红,宋玉诚埋在暗角里的脸也随之显露出来。
“杜明他们已经过去了吧?”
“过去了,预计明天午时就能全部撤完。”张林带着些许高兴的心情回复到。
“嗯,晨曦谷内的哨岗也减少吧,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几日。”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将军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属下的责任。”
“下去吧,好好休息。”
“是!”
两人在简单的交谈后,张林便领着宋玉诚的命令下去了。而在张林转身而出之后,宋玉诚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慌乱的神情,但这个感觉也只是恍惚之间,宋玉诚只是觉得兴趣是自己太累了,便不再多想,轻轻倚靠在椅子上,用手捏了捏眉心。
“或许是太累了吧……”说罢,就着椅子慢慢合上双眼,一边的侍卫看见后,也是自知的安静的从厅内撤出,并随口对着厅外站岗的士兵说到:
“将军在里面歇息了。都注意点,别扰了将军休息。”说话间还挤兑着眼神,示意不要随便打扰。
晨曦指挥厅外,一切都井然有序,将士们好像也都知道宋玉诚在大内休息了,所以在都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一时间整个操练场和营地都变异常安静,就连日常不曾听见的飞鸟振翅的声音,现在也都能轻声入耳。
直到最后一抹霞光也被黑暗吞噬之后,高墙之内的屋舍才零星亮起。而高墙上下,收到休息命令的士兵们,或几人成堆,或单独就卧。年轻的士兵们几乎倒地就睡,几日近乎不眠的职岗已经拖垮了他们的身躯。剩下的一些不眠的老兵,则是聚在一起,围在小锅炉旁享受着这来之不易且为数不多的安逸,他们一起有说有笑,把酒畅谈。这股安详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而与此同时的晨曦谷外,还在寒风呼哧下的穆芸正拖着身子举步艰难的逃亡着。
诡木林外是幽寂无望原野,伴着月色,这里的景色也是极美,但就是这样美丽的夜景下,却处处充斥着死亡的信号,原野深处的密林灌木内还会不时的传出阵阵猿鸣哀嚎。穆芸在侥幸避开那妖物的视野后,简单用衣物包扎自己的伤口后,扶着自己的长枪踉跄的朝着晨曦谷赶去。苍白的月光映在满是血渍和泥垢的脸上,眼神也显得无比憔悴和黯然,神经高度紧绷的她哪怕是脚边的野草轻微晃动都能吓得她直接伏地。
每次与地面亲密接触后的几分钟里,她总是不断想起刚刚发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明明一开始都没有问题的,明明只要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