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蒙一鼓作气,直接抵近到游击武尉面前,一刀下去,直接将马头砍了下来。
战马倾覆,游击武尉重重摔倒在地。
发现披甲执锐的齐蒙,实战经验丰富的游击武尉,并未反击抵抗,而是第一时间连滚带爬的冲进身后的人堆里。
就算他勇武过人,以“轻甲”对“重甲”的下场,必定是血溅当场。
战场之上,两军对垒,能够击败重甲者,唯有重甲本身。
“撤退!撤退!”
武尉逃出齐蒙的攻击范围,第一时间下令撤退。
毕竟对方甲士太多,而且准备充分,几乎全都是长兵器和重兵器。
骁勇善战的游骑,一旦被逼停,顷刻间变为待宰羔羊,继续僵持下去,必定会被屠戮殆尽。
可惜,战马挤做一团,能听见命令者挤不出去,而能挤出去的,却听不见命令。
现场的游骑,有不少都与黑尉交过手。
他们不明白,同样是黑尉,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先前那些被他们困在大杨村的黑尉,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眼前这支黑尉,却彪悍的令人发指。
“杀!一个不留!”
齐蒙吼声震天,不断挥舞着陌刀,劈砍面前的敌人,无论是战马还是骑兵,面对势大力沉的陌刀,根本无法抵抗。
一边倒的杀戮,令游骑死伤惨重。
就在这时,赵杵已经赶到战场,由于双方已经厮杀成一团,为了避免误伤,赵杵不敢轻易以箭矢支援。
再加上无甲,更不敢贸然进入战场,说是支援,最后反倒成了观望。
看着齐蒙率领一百多黑尉,把将近三百游击骑兵,围起来打,而且局势一边倒。
无论是赵杵,还是身旁的无甲黑尉,全都目瞪口呆。
“齐蒙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莫说三百游骑,就算是三十,对我等而言,也压力如山。”
“齐蒙部,却把游骑当成羔羊一般宰杀……”
“你……你们看,齐蒙麾下黑尉,至少还有一百多人。”
“咱们死伤九成,而齐蒙却只死伤一成?!”
困兽大杨村的二十六个黑尉,面红耳赤,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同时受训,同时入役,就连进入战场的时间都一样。
结果齐蒙部,变成了精锐之师,而赵杵部却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
哪怕无需赵杵部的支援,齐蒙靠着一己之力,就足够杀崩这支游骑。
看着身披盆领铠,手持陌刀,遇马斩马,遇人杀人,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齐蒙。
赵杵脸颊涨红,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就是世子说的……运气!”
赵杵只能以此为借口,自我安慰。
他们刚到长旗县,就在柏岩山遭到游骑围攻,好不容易躲进大杨村,结果直接被拽进了无休止的攻坚战。
反观齐蒙,精神抖擞,无往不利。
这段时间,不知道杀了多少游击骑兵。
二者,一个以失败中总结教训,另一个则在杀戮中磨砺锐气。
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可能长达数天时间,但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为了杀出一条血路,游骑武尉,率领十余人,用布遮住战马的眼睛,强行驾马向前冲撞。
不分敌友,硬着头皮撞出一条生路。
游击武尉倒是跑了,但身后的战友可就倒了血霉了。
战马本就惊乱,再被武尉一撞,现场直接乱成了一锅粥,不少游骑只能翻身下马,硬着头皮与黑尉搏杀。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轻装上阵,日行数百里,箭术卓绝的神速游骑,一旦下马,比大头兵强不到哪去。
战斗只持续了一炷香时间,除了带队的武尉和零零散散逃走的三十余人外。剩下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