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整个经过的李雨潇,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难受。
但是考虑到恭王府的处境,已经不可能更差了,李雨潇还是强行挤出一丝苦笑。
“殿下,你也不必过分苛责自己,就当是天意吧。”
李辞笑着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李雨潇的安慰,但心里却已经做好决定,任何人都休想践踏恭王府的权威。
区区五万两银子,就想把恭王府压倒?做梦!
“媳妇老师,你照顾好母妃,我出去一趟。”
看着李辞毅然决然的背影,李雨潇和南宫宛如不约而同一阵揪心,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去阻止李辞。
毕竟天已经塌了,这个时候,无论李辞做什么,结果都不可能更坏。
李辞离开王府后,本打算去南宫家,直接把祖产换成银子,以最简单的方式筹措聘礼,但是转念又打消了主意。
一来,南宫家对未来王都的格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分割祖产等同于划清界限,将会对接下来的布局产生难以估量的负面影响。
二来,南宫宛如作为嫡长女,必须在场,他单枪匹马地杀回南宫家,恐怕没什么分量。
李辞索性改道,前往国子监。
“拉赞助”的念头,变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这不仅关乎聘礼,更关乎自己的未来发展,而且“钱”在王都,只是浅层表象,更重要的是献金背后的政治支持。
此时,国子监内热闹非凡,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聚集于此。
国子监西院,喊声震天,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急促的马蹄声,年轻力壮者,或是三人一队,骑马对抗,或是站成一排拉弓搭箭,跟百步外的一枚铜钱较劲,更有甚者,直接把长袍往下一拉,露着膀子,几十斤重的石锁抡的呼呼作响。
相较于荷尔蒙爆表的西院,东院则充满书卷气息,朗朗书声不绝于耳,更有官宦之家的女学生相伴而行。
位于东院最外面的半开放式建筑,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晴雅阁”三个大字。
此乃国子监兴趣班之一,喜好诗词歌赋的学生,课余时间便聚集于此,或是舞文泼墨,大发诗性,或是研究品读时下大热的名诗佳句。
一名身材清瘦,长相极为斯文的贡生,负手而立,在大堂内来回走了两步,声情并茂的背诵着什么,尽管只是诵读他人墨宝,却依旧成为现场几十个贡生的焦点。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此诗,乍一听之下,极为直白,可恰恰因此,彰显出其构思新巧,无疑是将通俗词,净化提高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世子诗才,实在是令人佩服!”
在场的贡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神似乎暗含光芒。
坐在窗边的女贡生们,脸上尽是向往,一时间莺莺燕燕,热烈讨论起来。
“世子不仅有才,更是有情,景春园,圣驾前,五首情诗献安雅,真是叫人羡慕。”
“安雅君的命也太好了,既是吏部的金枝玉叶,又得陛下独宠,如今更是与世子天作之合,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世子虽癫,但对身边人却是没话说!”
“就是就是!连身边的婢女,都要捧在手心里,将来安雅君若是嫁给世子,定会受到掌上明珠般的宠爱。”
现场数量具有压倒性优势的男贡生,听到女人们的议论,倒也不觉得嫉妒。
毕竟李辞与安雅君的婚约,天下皆知,对于他们根本不存在竞争关系,所以为了博得姑娘们的好感,自然是争先恐后的投其所好,恨不得把李辞视为当代诗仙情圣。
“名家大师并不少,但在情诗方面,我愿称世子为大楚第一人。”
“此言差矣!世子的诗才,本就是名师水准,既有与君共饮一江水这等通俗词,也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