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李辞之前,她们根本不相信有这样的男人。
当初被李辞买下时,她们只是觉得换了一个主子罢了,在哪里作践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此时此刻,看到李辞轻轻为岑蕣华擦掉眼角泪水的暖心之举,她们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确确实实因为这个男人,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能够跟随在世子左右,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辞并不偏爱岑蕣华,就算岑蕣华夺得花魁,依旧一碗水端平,给另外三个丫头,每人分了五千两银子。
如此一来,李辞手里就只剩下两万五千两银子了。
远黛实在看不过去了,主动塞回来两千两银子:“殿下,您忙前忙后这么久,却只赚到这点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画舫里,当个花瓶而已,却每人分了五千两银子,奴家无功不受禄呀。”
李辞没有想到,远黛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懂事。
这丫头还没成年,长得小巧玲珑,再加上一身青衫,别提有多可爱了,难怪那些拥有特殊癖好的王孙贵族,会为她痴狂。
不过钱都撒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李辞眼睛一瞪:“把钱给我收好了!”
“你现在年纪小,不知青春可贵,再过十年你试试!”
“就算是最绝美的歌姬,在这一行的寿命,顶天也只能到三十五岁,超过三十五岁,就会成为人们常说的,窑子货。”
“本世子,自然不会让你们去窑子里糟践自己,待你们到了三十岁,就直接退休,用积攒的银子,安享后半生。”
见李辞一脸凶巴巴的,远黛不敢再啰嗦,赶紧把银票收回来,心里却美滋滋的。
她以前遇到的臭男人,嘴上尽是甜言蜜语,背后里皆是龌龊心思。
世子却正好反过来,脸上凶神恶煞,心里却像是豆腐一样温柔。
远黛吐了吐舌头,娇笑道:“我才不怕殿下呢,殿下是个好人。”
李辞摇了摇头,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没办法,转身看向沈留白和宫玉卿。
这俩丫头,年龄一样大,都是二十岁整。
当初在对岸画舫上,艺名小红和瑶儿,李辞对这种俗不可耐的艺名嗤之以鼻,因此绞尽脑汁,赐下了沈留白和宫玉卿这俩名字。
沈留白自然是姓沈,也是四女中,身材最高挑的一个,肌肤胜雪,墨发高攀,一双略显慵懒的“睡凤眼”,令她骨子里透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正好与“留白”二字相得益彰。
而宫玉卿的命运就更苦了,她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幼年时的事也记不清了,总之要么是贱籍出身,要么是自幼被卖进青楼,家里担心丢人现眼,因此与宫玉卿划清界限,连姓氏都不肯透露。
宫姓,乃是前朝贵族姓氏,宫氏有没有死绝不知道,反正姓氏直接被李辞盗用了。
宫玉卿为人最是高傲,始终仰着头,很少拿正眼看人,但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其实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罢了,越是高傲,越证明她以前受到不少伤害。
生性傲慢,再加上前朝贵族姓氏的加持。
宫玉卿,落难的贵族,却难掩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气息,冰清玉洁,卿本佳人,绝了!
就连李辞看这四个丫头的眼神,都暗含兴奋,简直就是四个艺术品呀!
沈留白话少,欠身行礼:“殿下缪爱,小女子感恩戴德,若殿下不嫌我身子脏,我愿今夜侍奉殿下,以回馈殿下恩情。”
李辞叉着腰,大笑起来:“脏?哪脏了?你比这普天之下,绝大多数人都干净。”
“记住,你并非器物,何来脏不脏一说?”
“歌姬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番话,直接戳进了沈留白的心窝子里,她不由握紧小拳头,死死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