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南宫氏族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耻辱!奇耻大辱!
本该摇尾乞怜的恭王府,居然敢如此羞辱南宫氏,身为京畿望族,此仇不报,岂不是让天下耻笑?
南宫家一众家丁龇牙咧嘴,拿起棍棒,准备疯狂报复!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长嘶从府外传来,紧接着便是短促的马蹄声,以及恭王的低喝。
“大胆佞党,竟意图染指我大好河山,毁我家园,哇呀呀,纳命来!”
这一次,恭王骑着的可不是凳子。
他急不可耐地挥霍了李辞给他的私房钱,买了一匹拉货的苦力马。
策马冲进王府,撞飞三人后,猛拉马鬃,苦力马翘起前腿长嘶一声。
恭王手里不知道从哪偷来的晾衣杆,直指南宫黎。
“汰!本王誓死与家园江山共进退,不怕死的,上前一步!”
南宫氏族人全都缩了回去,眼神尽是畏惧。
恭王疯癫不假,可是在他发疯之前,既是戎边大将,又是军中武魁,有万军不当之勇!
南宫黎的脸色,却冰冷到了极点。
搁在以往,恭王根本不值一提。
这傻王爷虽然武艺冠绝,奈何脑袋不好使,别说保护家人,不临阵倒戈都要烧高香了。
可问题偏偏出在这,恭王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对他的宝贝儿子,马首是瞻!
在家里,他们是父子。
在外面,便是心智五岁的世子,带着心智三岁的王爷,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李五岁出了事,李三岁可是真往上冲!
恭王左手拽着马鬃,右手拖着晾衣杆,剑眉怒目。
浑身上下透着难以抗衡的压迫感,仿佛当年驰骋沙场的护国战神,重新傲立于天地之间。
“尔等安敢伤吾儿分毫?!”
恭王抖了两下晾衣杆,惊得南宫氏族人,又是一阵后退。
见众族人居然被一个疯王爷吓退,南宫黎气极,恨不得当场清理门户。
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强压心中无边怒火,故意绕开恭王和世子,怒视南宫宛如。
“南宫宛如!我南宫氏与你恩断义绝,自此刻起,你不再是南宫氏的族人了!”
不等南宫宛如回应,李辞的笑声已经响彻整座王府。
“哈哈哈,恭王府与南宫氏早已经一刀两断,南宫族长又何必再三强调?”
“难不成,失去你南宫氏的庇护,堂堂恭王妃就要任人鱼肉?”
“天大的笑话!”
南宫黎脸色漆黑,他本打算直接对南宫宛如下手,可惜有李辞挡在中间,横竖是绕不开了。
既如此,南宫黎索性不再回避,看向李辞的眼神,阴狠至极。
“好大的口气,若恭王府真有世子说的这般尊贵,为何陛下已经三年不曾提及王府了?”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恭王府乃是皇室的污点!”
蛇打七寸,这番话,准确无误的戳进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心窝子里。
但凡陛下稍稍在意一下王府,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身为皇室,却没有半点皇室应有的尊严,无异于莫大耻辱。
李辞却轻哼一声,干净利落的回敬。
“纵使王府再落魄,依旧是王府!”
“即便天下皆唾弃,也无法改变我恭王府乃是皇亲国戚。”
“我倒要问南宫族长一句,可有官身?”
南宫黎混迹在京都大半生,阅历颇丰,岂会不明白李辞的心思?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昂首挺胸,得意之际。
“论规模,论声望,我南宫氏乃是排名前五的京畿望族。”
“南宫先祖,曾为开国太祖皇帝,出人出力,打下这万里江山,世受皇恩。”
南宫氏族人,皆是支棱着脑袋,骄傲之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