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还是谢绝了余袅袅的好意。
他们跟洛平沙的情况不同,洛平沙父母双亡,家里没别的亲人,孤孤零零的一个人,琅郡王夫妇好心收留他,也是想给他一个可以停泊依靠的地方。
但孟西洲和燕南关不一样,他们两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头热热闹闹的,完全没必要搬出去住。
吃饱喝足后,众人作鸟兽散去。
今儿绣言嬷嬷得知郡王妃要回来了,心里高兴得很。
她特意让人熬了柚子水,还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火盆。
等到琅郡王夫妇回来了,绣言嬷嬷立刻将火盆放到门口,冲着余袅袅说道。
“跨过火盆,从此霉运全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余袅袅不信这些,但为了让绣言嬷嬷安心,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她一手扶着萧倦的胳膊,一手提着裙摆,轻轻一跳,就从火盆上跳了过去。
随后绣言嬷嬷又端来柚子水。
“柚子叶洗手,从此晦气全都被洗得烟消云散。”
余袅袅伸出双手,浸入水中。
看着她洗完了手,绣言嬷嬷脸上笑得褶子都舒展开来了。
“好了好了!经过这事儿后,郡王妃是否极泰来,福运满满,心想事成!”
余袅袅往躺椅里一坐,踢掉脚上的绣鞋,小脚丫子缩进裙摆底下,两只胳膊往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还是家里舒服呀!”
夜雨正要上前帮忙把歪七扭八的绣鞋捡起来,却见琅郡王先一步弯下了腰,他将两只绣鞋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到躺椅旁边。
动作无比自然,像是做过很多次了似的。
看得夜雨既意外又羡慕,琅郡王对郡王妃是真的很好啊!
春风放下茶点,朝秋雨使了个眼色。
秋雨会意,知道春风是想将独处的空间留给郡王和郡王妃。
于是秋月和春风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余袅袅瞅见了萧倦的动作,好笑地道。
“你这强迫症啊,没得治了。”
萧倦不理解:“何为强迫症?”
余袅袅坐起身,伸出小细胳膊,拎起地上的两只绣鞋,故意将它们摆得乱七八糟。
“现在你看着这两只鞋,有没有觉得心里头很不舒服?像是有只小爪子在你心里头挠来挠去,挠你心烦意乱,你必须要把它们摆整齐了才舒服。”
萧倦不答反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他便再次弯下腰,将那两只绣鞋整整齐齐地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