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喝一声,“赔我初吻”。瞬间把莫东惊醒。莫东转过身来,看到自家主子还震惊的盯着那黑衣少年,赶紧把手中灯笼放在草丛边,扶自家主子起身。主子起身并不稳,估计是去年冬的腿伤碰到了,心里不免担心。
这紫衣与黑衣对峙着。说是对峙,那紫衣高那黑衣一头。紫衣是俯视,那黑衣倔强的抬起脸,怒目相向,但那双眸子却澄净有神,却又摄人心魄,紫衣有点失神。莫东也不服输的站在自己主子身边跟主子打气似的。
感受到局势有些紧张,欧阳娉婷飞快的转着脑袋。在人家地盘上,那就索性先发制人。计上心头。
见那紫衣盯着自己,欧阳娉婷稍稍把嗓子沉了沉,按着厚重的嗓音说,“说吧,怎么赔,我可还未娶妻就遭到你这一口轻薄,以后出去脸还要不要”。
欧阳娉婷话音未落,只听边上小侍卫着急帮自家主子回击到,“我可是亲眼所见,是你自己落下来砸到我家主子身上的,还反赖我家主子”。
欧阳娉婷也没太听,她现在只感受到一丝血丝味在自己的口齿之间萦绕,用手一抹,借着那昏暗的光线,似乎摸到嘴角的一丝血迹。这下欧阳娉婷暗骇,今天这亏吃的大呀,还把我嘴给咬破了。
不由分说,直接把旁边叽里咕噜的小侍卫拍到一边去。昂首挺胸,叉腰站在那紫衣面前道,“行吧,亲就亲了,但是也不带这样玩儿的呀。这什么”?
欧阳娉婷举着刚刚从自己唇上抹下的血迹,举着给紫衣男子看。特地还把手挡在男子看向自己的脸前。没办法,今天黑衣来人家后花园,这一点属实没有理可占,怎么着也还是挡挡,不然日后仇人相见岂不分外眼红。
紫衣男子一看,嘴角扯了一扯,正准备来说道说道。岂知那黑衣男子嘴巴不饶人,继续抢话道,“你有那么饥渴吗?连个男的也不放过,还是个…”
紫衣男子忍受到极限,抓住黑衣递过来的手,另一手按住黑衣的肩膀,不让其动弹。虽隔着衣服,依旧可以感受到这双手甚是滚烫。紫衣凑近到黑衣面前,实在隔的太近了,太近了,紫衣的呼吸直接打到欧阳娉婷的脸上,黑衣白润的面颊有点泛红。想退又无路可退,只觉全身似乎被对方传染了一样,持续发热中。虽然看出紫衣生气了,但是气息尚是均匀的。
黑衣被迫地把视线往紫衣脸上聚拢,这才发现紫衣那红润的嘴唇上似乎破了,但血似乎已凝固,未再涌出。黑衣这下更手足无措了。
这时,紫衣才冷冷说道,“看到了吗?这是被谁砸破的”!
黑衣不自觉的抿了抿唇,用舌头在嘴里试探了下,好像自己的确没有受伤,这才自知理亏。看来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总得硬着头皮周旋一番。
黑衣心想,是谁在树下吓我来着,我这不没趴稳嘛。
紫衣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还越抓越紧了,细看过来,两鬓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着。黑衣觉得好生奇怪,今晚不热啊,还有就是紫衣的身体越来越往自己靠近,对方身上的重量不断向自己袭来。
黑衣悻悻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我爬树上赏月,不是你吓我,能有这一遭吗?我今天失去了我的初吻,没有比你好多少”。随即,话锋又一转,“算了,我不计较了,咱今天就当被狗啃了”。话音未落就要挣脱逃跑。这一挣扎只见紫衣像不堪支撑一样就要倒下,好在欧阳娉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但这姿势怎么说了怎么呢,欧阳娉婷半搂斜躺下去的紫衣。紫衣现在完全睁不开眼了。欧阳娉婷看着旁边看怔怔的侍从,说了句,“热闹看够了吧,我抱不动了,快点搭把手”。
莫东边过来帮忙,边摸了下主子额头,发现奇烫无比,叫了出来,“这是发高烧了吧”。同时便大呼,“来人啊,来人啊”。
欧阳娉婷见状,哪有不跑的道理,手一抽,身一翻,隐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