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微笑:“我们付钱,他们保护我们的安全,现在我们没钱付了,他们当然没义务继续为我们工作。”
她像看白痴一样看白玉珠:“宋家日后东山再起,一样要请保镖,请生不如生熟,我为什么不留?”
白玉珠不吭声,她是不认同容久的。
不过她到底也认识到自己在这个家没什么分量,这种时候她也替不了宋家出头,自己娘家是什么样子的,她再清楚不过了,往前宋家好好的时候他们除了来向她要好处之外就没干过别的事,现在宋家出了事,那些人就恨不得马上跟她断绝关系。
呵,社会冷酷人心薄凉,她又还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娘家人尚且会干出落井下石,那些保镖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又怎么能全然信任呢?
她就等着容久吃亏!
容久不知道白玉珠暗搓搓地攒了这些坏心思,不过她也不是什么性子单纯之人,这个社会的薄凉,她比白玉珠要看得清,她本就来自底层社会,宋家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底层人民的心思了。
仇富,自古以来就存在,也并不存在于特定的一个人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攀比和杀戮,这种说法虽然略显血腥,但这就是事实。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时宋秋白已经不在房里,容久问过大寻,大寻摇头说没留意,只知道雷大宝一大时就驾车出去了,“少主,我送你先离开。”
昨晚他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容久没必要把时间耗在宋家,从家里人说出他是容久的家仆这一身份时,大寻就热血沸腾,在二十一世纪,还有‘家仆’称呼的,一定是非常古老背景非常深厚的家族了,对比之下,宋家就真的有点拿不出手了。
容久皱眉:“这个事以后不要再提,我爸妈走的时候没告诉你吗?我要跟宋秋白同进退。”
“可人家未必想跟你同进退啊!”大寻脱口百出。
这个话说得……
容久盯着他:“所以,宋秋白去了哪里?”
别过脸,大寻有些赌气:“问我做什么?早晚你都会知道的!”
很好!
容久冷着脸走掉,大寻在她身后,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容久驾车离开,他才如梦方醒,急急地驱车去赶。
清晨的w城被浓雾笼罩着,能见度不足五米,车行的速度堪比龟速。
‘叭叭’!
容久按了下喇叭,有些急躁,明知道这种天气里再急也没有用,可她就是忍不住。
如果她猜得没错,宋秋白这会儿应该在宋氏。
艰难行走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到达宋氏楼下,容久下车,突然脑后有不寻常的风声破空而来,她微微侧头,一个物件咻的一声从她脸颊擦过,啪一声摔到地上,碎了。
是鸡蛋。
鸡蛋落地即碎,很臭。
抽鸡蛋接二连三地向她袭来,容久听声辩位,避过第五颗后她身形一闪,迅速来到袭击者的身后,重重往对方肩头一拍:“你做什么?!”
“啊!”对方吓了一跳,想逃,被容久一把抓住,扭着弄进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