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那更没有道理将你打成这样了!
快步走到一个院落外,见月门旁边站着两个兵士,远远的看我走过来,纷纷弯腰行礼。
其中一人将我拦下,另一个人进了院子,应该是通报去了。
此事我虽气恼,不过倒不能直接撕破脸皮冲进院子里。
毕竟是我求着让巾眉进府兵营的,而且如今我们主仆三人还长在温侯府中,要是他以后气恼了,给我们穿小鞋,那咱就从有理的变成没理的了。
一会,那个通报的兵士便走了出来,
“大夫人,请。”
我冲他点了点头,拉着巾眉疾步往里走去,青葡一言不发,噔噔噔的跟在我们身后。
房门自刚才通报的人出来后便没有关,我就拉着巾眉一路往里走,直到停在了书案旁,那个正皱着眉头,看着卷宗的人面前。
巾眉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要说他一点也不知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正主已经被我拉到了他面前,他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看着什么卷轴,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觉悟。
我心里顿时火气难抑,又不能直接发作,便抬手将他手里的卷宗扯出,放在了书桌上。
“侯爷,今日里,兵营就没发生点什么事?”
他眉头皱的紧绷,似乎也来了几分火气,抬起头缓缓扫视我们三个。
我自知底气不能输,便也将眉头皱起几分,盯着他的眼,没有去管后面低着头的两人。
他在巾眉的脸上着重看了几眼,随即眉头又舒缓开了,整个人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右手一下一下轻点着椅子扶手,哒哒哒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倒确实有几件事,不知你说的,是哪件?”
那双眼甚至还带了几分戏谑,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点解释或者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心里瞬间有些发凉。
我怔愣了片刻,转瞬便是更大的火气涌上心头,我冲着他大喊,
“哪件?我信任你!托你将巾眉带到兵营里看一看,为何今天回来她就成了这幅模样?!你难道不想给我解释解释吗?”
巾眉和青葡听我突然生气,连忙在后面拉住了我,
“夫人…夫人别生气了,不值当,况且错确实在我,您不该对侯爷发这个火…”
我早已被火气冲昏了头,哪里管得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当她是想揽责任,心里更火大了。
青葡吓的低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缘由,只能将视线在温侯和我之间不断的辗转,一双眼无助的往下流着泪。
温侯见我们三在这里闹作一团,眉头又皱了起来,冷声喝道,
“停!”
她俩被喝的一愣,随即往后走了两步站好,我不理她俩如何,只怒着眼看着他,想看他能说出点什么来。
“她被打,是事实,你可知道,我拨与她陪练的两个兵士,现在如何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些感觉不妙。
他皱着眉头,两只眼冷冷的,如同两颗黑琉璃珠一样,烛光落于其上,似乎光线都被吸收了进去。
我见他这沉默的样子,心里的底气差不多被抽干净了,刚才好不容易架起来的气势也一泄而空。
“来的急…不曾问过,那两个人…”
他仍旧盯着我,声音低沉,但我莫名就感觉其中蕴满了火气,
“杨毅,左臂折。”
怎么还把人家手臂打折了,那这样一对比,巾眉这点淤青还真是算轻伤了。
“李南…”
我听他突然不说,以为这个叫李南的被打死了,连忙回头瞪向巾眉,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她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
“另外一个…可能是右臂被我打折了…”
我长舒一口气,没死就好,出了人命那就难收场了,便不自觉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