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受封的消息一传出,外面那些人也知道了我好的差不多了。
第一个上门的正是我爹和我娘。
这天,我正在盖着纱巾在园中晒太阳,他二老自园门外直溜溜的走到了我面前,青葡一脸急色,小跑着跟在身后。
我见他俩来了,连忙从躺椅上站起,
“爹,娘,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厨房准备点饭菜。”
我娘忙摆了摆手,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上下前后打量,一脸的苦涩,
“快别想着吃了!快让娘看看身体可好全了?那日我和你爹来侯府看你,你伤的严重昏迷不醒,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中中了!”
说完,将我揽在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我一脸闲适,拍着她的肩膀,
“没事了娘,您看,我这不生龙活虎的嘛!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事都没有了!”
她权当没听到,仍旧抱着我哭的颤抖不已。
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爹,见他也一脸打量的神色看着我,看到我在看他,一声冷哼,将视线挪开了,
“听青葡说,温侯现今不在府上?”
我听他提起温侯,想起了一点东西,将右手放低,遮住了手腕,
“侯爷他如今忙的不可开交,每日里外里的要跑很多趟呢,爹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他听我这样说,脸上怒气横生,冷声冲着我说,
“有事?我当然有事找他!我将我女儿托付给他,没几日便差点死于他手!你说我有没有事!”
我见情况不妙,连忙示意青葡去上茶,我安抚的拍了拍我娘的肩膀,挣出她的怀抱,又走到我爹面前,揽过他的胳膊,
“哪有这么严重呢爹!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围场那事谁能预料到,不还伤了很多其他家的小姐夫人呢,她们找谁说理去。”
他冷哼一声,将眼盯住我,
“我不管!出事了便是出事了,今日本将军是来告诉温侯,即日我从将军府的府兵里调五百人出来,放在侯府跟着你,你无论是吃饭,出府,都给我带上!听到没有!”
我出了一脑门的汗。
怎么还耍上小孩脾气这是,五百府兵?放在侯府?那整日啥也别干了,专门盯着防止他们打架斗殴就成了。
我哎呦一声,连忙学着以前电视里学来的撒娇手段,抓着他胳膊拼命的摇,费了半天劲,从公从私给他分析利弊,这才成功劝他放弃这个想法。
好说歹说半天,好不容易将他俩安抚妥当,我爹临走前告诉我,他准备进宫面见圣上,请旨参与捉拿那些黑衣人。
这倒是个好事,多了将军府的力量,想来事情会容易不少。
待到将人送走,日头已经高悬,饭点应该是过去有一会了。
我带着青葡和巾眉往正厅那边走,准备先把饭吃了再说。
到了正厅坐下没多久,温侯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也是来用饭的。
青葡和巾眉见状,施了礼便下去了。
我抬头看着正在等饭菜上来的温侯,
“侯爷,那些黑衣人,可有眉目了?”
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日前在白玉湾见到一人,不过还没捉拿到,就咬破了后牙藏好的毒囊,自尽了。”
果然是死士,做事不留余地,不过也能理解,温侯他们做惯了这些,如果真等抓到手,可能有不少办法能阻止他咬破毒囊,也有很多酷刑能让他成功的吐出实情。
他又笑了笑,抬头看着我,
“这条路,本身希望就不大,即使真能捉到活着的,交不交代暂且不论,仅凭一份口供,还远远不足以定了他的罪。”
这里的他,应该指的就是右相了。
我叹了口气。确实,树大招风是招风,但树大到这种程度,风雨也不能动摇他的根基了,即使想刻意伐掉,那也得好好想想这么大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