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王府门口站满了迎接的人。
慕晚辞先一步跳下车,看到黑压压一片跪着的人吓了一跳。
这时已有小童拿了矮梯过来,陈言斯看了站在轿边的慕晚辞一眼缓缓走下车。样子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门口跪了的一大群人异口同声行礼:“恭迎小王爷回府。”
“起来吧。”陈言斯摆手,面色冷淡。
和刚刚在轿子里说饿了要吃芙蓉糕的宛若两人。
领头的一个五六十岁的管家站起身,恭敬的低头向陈言斯禀报:“陛下一早派人来传了信,今晚宫里摆宴给您接风。”
“嗯”陈言斯走进门,慕晚辞和水衣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走进府门,随后是一直驾车的蒋一和蒋二。
管家蒋叔在侧说一些府里事宜,陈言斯问起:“祖父近来身体好吗?”
“老王爷随智普大师去了南海,约是走了有半月了,临行前吩咐说无须忧心于他,不必禀报不必挂念。”蒋叔笑了笑又继续说:“身体无碍,每日与智普大师对弈斗茶,时常切磋武艺,老奴瞧着老王爷的功力快赶上智普大师了。”
陈言斯点点头,去南海也好,祖父也许久未见到父母亲了。又漫不经心的吩咐:“刚回来,水衣蒋一交代好下头的事就随我去宫里赴宴。”
水衣和蒋一同时应:“是,公子。”
慕晚辞一愣,那她就不必入宫了。
那样也好。
因着慕晚辞从未来过无忧王府,水衣领着慕晚辞去了她安排出来的新卧房,交代了一些府里事宜。
原来无忧王府平日里除了老王爷之外,并没有主子。不过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王府到底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现下老王爷去了南海府里就只有陈言斯一个主子了。
不过便是老王爷没去南海,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寺里和智普大师论佛,两人已是数十年的忘年之交了。
皇寺顾名思义就是皇家寺庙,平日里也只有皇亲国戚或者高官子弟才能进香。
水衣交代好慕晚辞一些平日的注意事项之后抬步就要离开,想了想又回头提醒道:“慕慕,在京都不比外面,凡事要守好规矩。平时里公子虽纵着你,但天子脚下一言一行也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慕晚辞这个名字并没有几个人知晓,大家只知道这个颇为得宠的侍女名唤陈慕慕。是两年前开始跟在小王爷身边的。
慕晚辞心领神会:“我明白了,水衣姐姐。”
水衣和蒋一蒋二自小就跟在陈言斯身边,除了蒋二过于活脱,水衣和蒋一素来稳重,从不关心本份外的事情,现下水衣这般提醒自己,真的是格外的情谊了。
水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明白就好,无忧府虽说是铜墙铁壁不为过。但今日公子回京,这几日定有很多人闻声上门,这里面的人是敌是友是不是有心人都不得而知。你也知道公子是陛下急召回京的,朝堂上应是不太太平的。公子进宫赴宴,留下蒋二在府里应是保护你的安危的。”
慕晚辞慎重的点点头。
水衣这才放心离去。
……
天色还未暗下来,设宴的雍华殿里已是歌舞升华。
陈言斯坐于东景王最近的下首。东景王心情格外好,大臣们心里了然这无忧小王爷果真是深得帝心。
“二皇子到。”殿外响起一阵声响。
只见门外进来一个高大伟岸的挺拔身影,玉面紫冠,气度不凡。
东景王笑着招手:“亦儿来啦,过来坐。”
楚亦看了东景王边上的陈言斯,薄唇微勾,朝东景王行礼:“儿臣来迟了。”走向东景王另一侧下首的位置上,“自罚三杯。”
说罢就斟酒举杯。
三杯罢,又倒了一杯酒对着陈言斯敬道:“无忧小王爷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整个东景无人不知二皇子楚亦与无忧小王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