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了,他想想印度人的德行,猜测阿三说不定想要敲诈刺客,或者是准备干什么坏事被刺客看到,结果就死了。
这很正常,巡捕再厉害也是警察,像红队成员那样的特工想杀人,特别是偷袭下,对方基本就可以躺下等死了,不会有任何胜算。
想到印度巡捕在沪上干的那些事,左重心中冷笑一声,然后皱起眉头合上地图,装作一无所获的样子,转头看向气哼哼的徐恩增。
“徐处长,左某晓得你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断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我会向局部本说明我的态度和看法,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听到这番话,徐恩增眼睛一酸差点哭了,恨不得当场给左重磕一个,对方以特派员的身份向上面说一句,比自己说一百句还管用。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更咽着说道:“感谢特派员的信任,这不光关系到我的清白,还关系到国家荣辱,英国人必须给咱们一个交待。”
“恩,这点我明白。”
左重握住对方的手摇了摇,正色道:“自家弟兄被人如此陷害,我是不会坐视不管地,老徐,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我全力支持。
人员、武器、情报,凡是特务处有的,我都可以给你,要狠狠给英国佬一个耳光,沪上终究是中国人的沪上,不是这些殖民者的。”
他说的是心里话,特工总部和徐恩增只能由自己欺负,租界巡捕房算个什么东西,一群替人看家护院的家犬罢了,胆子倒是不小。
旁边的徐恩增此时再也忍不住,一汩汩的热泪从眼眶里溢出,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最明白自己的竟然是左重,真是世事无常。
都说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是敌人,此话算是说对了,等金陵方面收到这条消息,恐怕陈局长都不会这样笃定特工总部是无辜的。
人生难得相知心哪。
啥也不说了,他抹了抹眼泪拍了拍胸膛:“都在心里了,都在心里了啊,徐某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以后但有所命,在所不辞。
还请特派员您快想个办法,特工总部禁不起折腾了,万一领袖一怒之下裁撤一处,大家的生计就全完了,这让我有何颜面见他们。”
这几句假话说的有水平。
就跟真的似的。
左重笑呵呵松开手,拍了拍老徐的肩膀:“不要着急,一步步来,首先我要向局本部报告,多争取一点时间,你再考虑接下来的事。
我刚刚看了看,英国人的说法均是臆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上峰作出对特工总部和徐处长不利的决定。
想要扭转这个局面,那就以舆论对舆论,发动市区舆论界的力量,要求公共租界公开证据或者证人证言,到时着急的便不是你了。”
这种套路现在看似高明,可在后世司空见惯,想带节奏那就比比谁影响的媒体多,这方面己方是有优势的,租界里大多数是华人。
英国人掌控基本是外文报纸,读者数量天然处于劣势,一张嘴怎么吵得过十张嘴,至于巡捕房会不会利用行政力量影响操控舆论。
那可太好了。
殖民政府镇压有良心的媒体,这又是一个天大的爆点,也幸亏民国十四年那件事后,租界收敛了许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武力。
否则徐恩增直接认输得了,搞不好可以投降输一半呢,在不要脸这方面,大不列颠这帮搅屎棍子是行家,比果党精英们厉害多了。
“妙啊,舆论对舆论。”
老徐这会只知道点头说好,这个办法听上去就很靠谱,特工总部有邮检部门,跟市区报纸有业务往来,刊登一些新闻是没问题的。
问题是租界内的报纸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人会站在哪边说话,想到这一点,他坦率的提了出来。
左重听完呵呵一笑,老子等的就是你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