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特务挥挥手,对方很快就取来了几十张照片,每一张上都有一个中年男子,拍摄角度各有不同。
但左重的注意点不在人身上,他将一张张近景照片挑出去,只保留下了远景照片,又从口袋里拿出放大镜,聚精会神的开始查看。
徐恩增瘪了瘪嘴,心里说了一句装模作样,这么多监视人员都没有发现问题,难不成你姓左的是火眼金睛,老子就不信你能看...
“唉,暴露了。”
结果他的flag还没立起来,左重就指着一张照片叹了口气:“昨晚街角商铺的彩灯灭了,这是在预警,派人去看看吧,要出大事了。
要是我没猜错,目标居住的地点肯定有紧急撤离通道,所以监视人员没发现任何异常,这么长的时间,对方说不定已经离开沪上。”
“什么?”
趴在地上装死的骆马一下子跳了起来,跑到桌前抓过照片,脸色越看越白,亮了几个月的灯在行动前一天灭了,这不可能是巧合。
想到这里,他拔腿就往外走,地下党据点不好直接试探,可只要那个商铺有问题,就说明行动确实暴露了,首先得要确定这一点。
“怎么会这样。”
石振美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一旦白细胞计划失败,作为沪上站站长,他就是头号责任人,谁都救不了他,就算是戴副局长也不行。
领袖在百忙之中多次过问这个案子,当时有多重视,将来就有多愤怒,想着想着,这位老情报突然觉得有点尿急,连忙夹紧双腿。
唯有徐恩增死鸭子嘴硬,目光闪烁道:“危言耸听,或许是彩灯坏了,或许是商铺忘记开灯,不能因为一盏灯没开就说行动失败了。
况且之前一直好好的,地下党怎么会突然进行撤离,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就是有人通风报信,我看要对昨天参会的人员一一调查。”
“呵呵。”
左重顿时气笑了:“老子今天才知道这个地方,有内奸也是特工总部的人,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委员长和陈部长解释吧,我的徐处长。
要是让上面知道因为你擅自行动,导致计划曝光,咱们两个都有大麻烦,不过我顶多是连带责任,你恐怕就要去老虎桥纳鞋底了。”
直到此刻,他才彻底的放下了心,老k没有让他失望,既然文库都撤了,想必其它地方的地下党应该也一样,果党的阴谋破产了。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获取内线细胞的名单,将这帮可耻的叛徒彻底清除,纯洁沪上队伍,有徐恩增这个蠢货在,这项工作不算太难。
毕竟对方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利用不可思议的办法帮助地下党,要不是知道姓徐的底细,左重定然会以为此人是自己的同志。
再说徐恩增听到老虎桥三个字,不由自由的打了个冷战,虽然被救走了一部分,但里面还有很多被特工总部抓捕送进去的地下党。
他要是碰到这些人就完了,只怕连一天都活不过去,于是继石振美后,老徐也夹紧了大腿,暗自祈祷这一切只是左重的胡言乱语。
可该来的总会来,没等他完成心理建设,骆马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眼中木然的说了一句:“商铺的人昨晚突然失踪,都不见了。”
“唉。”
左重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苦涩:“看来左某不幸言中了,诸位,恕我先告辞,我要向局本部汇报相关情况,大家这次各安天命吧。”
“不要。”
“且慢。”
“慢着。”
特工总部三人组表情惊慌,不约而同喊了出声,然后六只手一起抓住了他的衣角,骆马的级别最低也不要脸了,咣叽跪到了地上。
“左处长,左特派员,卑职求求您了,千万不要将这里的事上报,否则骆某的性命难保,只要您愿意高抬贵手,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是啊,是啊。”石振美拼命眨着眼睛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