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处长宝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两个畜生的狼子野心,真是可恶至极。”
说到最后,戴春峰身上的杀意都快掩饰不住了,想一想确实可怕,要不是慎终拼死相救,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就便宜了别人。
这是赤果果的背叛,当年赵理君牵扯到温泉疗养院案,他考虑到往日的情分,犹豫再三最终网开一面让对方去西北方面避避风头。
还有唐纵,这个阴险小人迫害了多少位黄埔才俊,换成任何一个长官,这家伙都不会活着离开金陵城,可自己同样放了此人一马。
结果他们是怎么做的,在电文中极尽谄媚之词,看之令人作呕,什么卑职等愿效犬马之劳,什么结草衔环以报郑处长的栽培之恩。
戴春峰越想越气,再看看一脸乖巧的左重,真是货比货得扔,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中了两只白眼狼,幸亏还有慎终啊。
一旁的左重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不敢置信道:“赵理君和唐纵跟郑副处长联络,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们毕竟是您的老部下。”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整个特务处就只有你我、电讯科长、郑庭炳掌握西北站电台的频率、呼号、密电码,连张副处长都不知道。”
戴春峰恶狠狠说道:“电文发出的时候,我们刚刚回到处里,电讯科没有发报记录,姓郑的又在领袖那里,你说说,发报的能是谁。”
“这两个王巴蛋!”
左重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义愤填膺:“老师,请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他们见不到明早的太阳,情报科在西北站有人手。”
他一点没隐瞒自己在区站布置暗线的事,首先这是内部监控的需要,而且此事瞒不过精明的老戴,不如说出来刷一刷忠诚的人设。
“算了,以后再说吧。”
戴春峰没有答应,温言说出了理由:“现在是敏感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他们再得意一段时间,再做处置。”
“是,老师。”
左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悻悻地喝了杯酒,仿佛对于不能收拾那两个可恶的叛徒而沮丧,满是笑意的眼中却深藏着功与名。
他和赵理君、唐纵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老是被人惦记着不是个事,老话说打狼要打死,有机会当然要钉死他们,再次感谢系统。
那边戴春峰讲完电报的事,终于说出了今天的来意:“慎终,我已向领袖申请,由你担任特务处副处长一职,委员长对此欣然应允。”
“啊?”
左重当即一声惊呼,受宠若惊道:“学生何德何能,还请老师收回成命,我这个科长都当得稀里糊涂,日常工作全靠古琦从旁相助。
要是当了副处长,不说别人会不会服气,我自己这心里都没有底气,万一耽误您的大事就遭了,要不然我还是帮您看着情报科吧。”
“此事无需多言。”
戴春峰恨铁不成钢道:“做长官管好两件事就够了,一是人,二是钱,能做到知人善用便是合格的上司,我看那个古琦就做的不错。
你也要为人家考虑考虑,他的年纪不轻了吧,你不走,难道要让他做一辈子的副科长吗,这个样子是会让人寒心地,非为官之道。
至于有人不服气,领袖和我就算是你的底气,谁敢放肆,有阳奉阴违的安排到东北,慎终,有时候暗箭就来自背后,你必须心狠。”
左重盘算着,照这么下去自己别想活着进功德林了,未来军统成立,他怎么也能当个副局长,属于通缉令上的头牌,啊不,前排。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拒绝很容易引起老戴的警惕,哦,副处长都不想当,那想当什么,处长还是局长,左重端起酒杯起身说道。
“多谢老师栽培,学生一定会替您看好这个家,不让别有用心的人破坏了您的心血,若是我做的不好,您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