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增之间的合作,徐恩增这次能否逃过一劫就要看那个合作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如果徐恩增最后因为后背中了五枪“自杀”而亡,那就说明这个计划在高层,至少在二陈那里不算什么,自己之后慢慢打探就好了。
如果徐恩增逃出生天,问题就严重了,能让这家伙死的人有很多,但能让对方活的人只有一个人—光头,那个计划定然非常重要。
这很好理解,只有不杀徐恩增带来的收益大于那400多个地下党高层带来的利益,信奉无不可杀之人的某人才会大度的网开一面。
这时外面传来车声,左重走到窗户前,看到老戴的专车急匆匆的开出了特务处大院,向着光头的官邸方向驶去,显然老戴也急了。
唉,风波渐大啊。谷
他站在那想了好一会,忽然转过头笑着说道:“逸君,去安排一下,从今天起我就住院了,旁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们想斗就斗去吧,局长、处长的位置与自己无关,要是过多掺和,戴春峰说不定会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戴春峰做了局长或者副局长,必然要提拔一个主持特务处工作的处长或者副处长,这趟浑水可不是好蹚的。
所以左重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趁机装病躲起来呢,既能在上峰面前表功,又能打消便宜老师的忌惮,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
中华文明有几千年,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就有几千年,装病是其中屡试不爽的一招,别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由此表达的态度。
想明白了这点,他只觉得浑身轻松,开心的一挥手:“东新,你跟铜锁去搞点铜火锅,今天晚上咱们这些老弟兄们在仁心医院聚聚。
这不正好下雪了嘛,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来上一炉火锅,就算给个委员长当我都不换,再去总务那里多领点肉和蔬菜,就说我要的。”
“好嘞!”
最激动的是铜锁,这小子整天幻想着话本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的江湖豪杰生活,这次总算得偿所愿,表现得很积极。
沈东新和何逸君也笑了,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会降临自己头上,有机会多聚聚是好事,当即按照命令各自忙活去了。
左重笑得很开心,可徐恩增很不开心,此时他抱着陈部长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部长啊,我们没到刑场就被特务处那个左重拦住了,这个小王巴蛋威胁我,要是不分他一杯羹,他就要破坏我们一处钓鱼的计划。
卑职迫于无奈,只得忍辱负重答应,允许他们驻守在中山北路和小桥位置负责围堵,等我带人到了九甲圩,小桥竟然无故爆炸了。”
他说到这里抹了把鼻涕,犹豫了一下没敢擦到大陈的裤腿上,生怕这位有洁癖的大佬当场开枪,便擦在了自己的胸口再次哭嚎道。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一定是戴春峰,不,还有左重的诡计,他们看不得特工总部立下如此大功,就想以爆炸声提醒地下党。
全怪卑职心软哪,爆炸发生过后小桥位置发生了交火,我怕特务处的人吃亏,当即派出了一批人手进行支援,谁晓得是一去不回。
当时老虎桥监狱有个叫老刘的人蒙骗卑职,说什么从枪声听特务处一方吃了亏,卑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就又一次派了人去支援。”
徐恩增努力地颠倒着黑白,愣是把抢功说成支援,并偷偷向上瞄了一眼,只见陈部长一脸的冷漠,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闭上了嘴。
“说啊,怎么不说了。”
陈部长听他不嚎了,低下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眯眯道:“你是不是还要说戴春峰勾结地下党,说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分明是蠢到被人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