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事情,手尾一定要处理的干净些,别被姓陈的找到由头,委员长要是知道...”
老戴的语气很严肃,同时话说一半留一半,没有直接说出替死鬼三个字,就算这段对话被人录了音,对方也无法利用这点攻击他。
“是,老师。”
左重信心十足的表了个态,接着立刻告辞离开,烟贩的行踪诡秘,随时都有潜逃的风险,全找出来需要一定时间,必须马上抓捕。
不过此刻他更在意另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刚刚进去时,戴春峰为什么会站在地图前,那是一张金陵大比例尺地图,内容非常丰富。
可以说城内所有能走人的道路,这上面都有记录,军方和情报机关行动时经常使用,属于涉密文件,配发量很少,市面上买不到。
整个特务处只有两张,一张在戴春峰那里,还有一张在情报科,平时由何逸君负责管理,需要才会公开,比如上次抓天府的时候。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自己可以接触到的东西,老戴为什么保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便宜老师不想他看到地图上的某些内容。
有行动?
哪方面的?
左重大步走在走廊上,当时留给他观察的时间很短,那张地图看上去很正常,没有破损、没有涂写、没有标记、没有任何的痕迹。
就是中间位置有些反光,是否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或许是因为经常抚摸,戴春峰手上的油脂附着在上面,从而造成了光线的变化。
看来,勤洗手是个好习惯。
如果他没有看错和记错,那块区域应该位于玄武湖的南面,包含了国民政府、老虎桥监狱、特务处甲地、考试院等多个重要机关。
便宜老师为什么要反复查看这些地方,除了行动他想不出其它理由,并且是非常重要的行动,需要一个情报机关负责人亲自部署。
左重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坐到椅子上开始闭目思考,首先这个行动肯定跟特务处有关系,那就可以排除掉考试院这类无关线索。
他从抽屉中抽出一张地图,拿起钢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在去掉所有不可能的地点后,被画得面无全非的图上只剩下三个可疑地点。
甲地。
老虎桥监狱。
国民政府。
答案就在三个地点之中,但左重将目光死死放在了老虎桥监狱上,他肯定神秘行动一定跟此地有关,戴春峰做的一切是为了钓鱼。
而徐恩增要么完全掌握了便宜老师的情报,要么是跟叛徒余红达成了合作,反正两人都准备以官邸里的人员为饵,在老虎桥放线。
真是好大的胃口。
左重把地图叠了叠放进了空间里,脸上露出冷笑,其实他知道孟挺到处走访范树森亲友后,心中就有所怀疑,这事太不徐恩增了。
经过一次次的打击,一处对于行动的保密工作越来越重视,就连宋明浩那个的眼线,也无法侦知到除锅炉房之外的任何有效信息。
可官邸案一开始,徐恩增就跟脑袋进了水一样,任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大张旗鼓的调查,自己则全程隐身,不发表任何意见。
更可疑的是,明知道范树森是地下党却又不抓,理由竟然是范的关系网说范不是地下党,真是笑话,一处抓人什么时候要过证据。
如此种种,都证明这案子有猫腻,徐恩增让孟挺吸引外界的目光,为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突然出手,打地下党方面一个措手不及。
具体的操作手法也很简单,抓住地下党后,将这些人全关到老虎桥监狱,再利用某些手段引诱外面的人前来营救,最终一网打尽。
看来余红这个可耻的叛徒,不光是出卖了金陵市韦地址这么简单,她应该还要误导更多同志进入陷阱,比如地下党省韦机关的人。
他的后背瞬间满是冷汗,要是这帮王八蛋的阴谋得逞,西南在苏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