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把细绳拴在了暗格背面。
绳子那头连着一捆烈性危险品和点火开关,一旦拉动就会彻底毁灭屋内的一切,在敌人的心脏进行情报工作,这种手段是必须的。
不能给敌人追查的证据。
不能给敌人审讯的机会。
不能泄露党的任何秘密。
自从干了这一行,这三条他每天都会默念无数遍,他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去做,为了信仰与理想,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收拾完电台,清理掉桌面的抄收痕迹,他又扫视了一眼阁楼确认没留下破绽,这才提着脚步从楼梯走了下去,慢悠悠坐到了沙发上。
老k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朱雀街的地形,他对此地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可越熟悉越不能大意,错误往往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发生。
况且那里认识他的人不少,稍有不适就会暴露,必须小心再小心,情报工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时一旁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他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这个电话只有机关知道,可自己一个闲散人员,谁会找他,待铃声响了几遍,他拿起话筒语气甚为慵懒。
“喂,哪位。”
“徐副处长,明日有个会。”
“好,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恭敬,说完来电意图后挂断了电话,老k则用手指敲了敲膝盖,有些奇怪,部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掺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想了想自己近期的言行,确认没有什么疏漏,自己跟地方党组织的联络并不多,官邸暴露也不会波及到他,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一早。
老k与往常一个时间起床洗漱,早饭后走到衣架旁,套上一件半旧的中山装,顺手将公文包取下拎在手中,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他住的是一栋楼房,出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褪色的地板上满是划痕,陈旧的装饰和乌黑的墙壁说明建筑物已经存在了很多年。
“徐先生,出去拉?”
“徐长官,你好。”
此时走廊里几个妇女正坐在小凳上看着炉火聊着天,见到他出门之后纷纷热情的打起了招呼,显然她们很想这个副处长搞好关系。
“是啊,出门办点事。”
老k也不摆党国官员的架子,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跟女邻居们聊了聊,确认了这两天周围没什么特殊情况,这才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有时候情报就隐藏在家长里短中,比如附近有没有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出现,有没有警察出没,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都是他的眼线。
通过刚刚的一番打探,他判断自己暴露的可行性不大,毕竟他的任务是跟秋蝉联络,平时很少去获取情报,对公务更是能躲就躲。
他这种表现部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不会有人怀疑这样一个人会是间谍,连工作都不愿意干的人从哪搞情报,总不能靠喝茶看报纸。
老k大步走到马路边拦下了辆黄包车,口中报了一个地址,上车靠在后座上翘起了二郎腿,出发后两只眼睛不停扫视着来往行人。
无论是否安全,多看一看总没有坏处,面对敌人的抓捕,有没有准备差别非常大,有时候多一秒钟的反应时间就决定了生或者死。
他几次从陷阱中逃脱,就是靠着谨慎和小心,当年顾姓叛徒向特工总部供出联络点,他要是没提前做了准备,只怕早死在沪上了。
可惜了特科那些同志。
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隔命时期的老同志,没有倒在枪林弹雨下,却因为叛徒的出卖被捕,党组织在沪上的的情报工作也遭受了重创。
老k想到秋蝉通报的情报,心中有些担心,如果官邸那边出了问题,那么金陵市韦甚至苏省省韦所要面临的情况怕是会更加困难。
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特工总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