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监视也不可行,金陵的高层建筑就么多,谁知道聚会地点在哪,出了闹市区他们就会丢失跟踪目标。
依靠交通管制控制路径,考虑对方在警署可能的眼线,这个办法更加不可行,邬春阳愁眉苦脸起来,思考着要是科长在会怎么做。
傅玲看了半天没想到办法,大规模行动的计划她不擅长,这需要长时间的实战锻炼,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留给准备的时间越少。
她建议道:“要不把梁园东的轨迹再过一遍,看看哪里可疑,提前在附近安排行动队伍,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赌一赌,现在已经九点。”
邬春阳摇摇头:“不行,科长说了很多次,情报人员不能赌,情报行动也不能指望对手犯错,咱们再仔细想想,一定可以找到办法。”
经过小关山的历练,他已经认识到了情报行动的重点,那就是求稳,没有绝对的把握宁愿选择不动手。
傅玲揉揉脑袋,说了一句:“好吧,春阳你先想一想,我给几个监听点打电话问一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邬春阳猛地抬起头,看向傅玲:“你说周隆阳会不会跟妻子透露今晚的地点?”
傅玲非常肯定:“不会,这个人在家很少说话,不是多嘴的人。”
她监听了周隆阳几天,发现此人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睡觉,跟父母、妻子和孩子很少说话,性格很孤僻。
邬春阳想到科长在陆文宝一案中的办法,误导对手,调动对手,他思考了几分钟心中有了一个新计划。
“傅玲,把那天给周隆阳家安装收音机的弟兄们叫来,让他们再去一趟目标家,以检查线路安全的名义。”
傅玲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电力和监视线路都已经做好了伪装,现在再派人去检查一遍设备有什么意义。
邬春阳小声跟她说了几句,傅玲眼睛瞪大了,邬春阳这个办法未免太损了,而且总觉得有点似曾相似。
她眼神有些怪怪的:“没看出来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损了。”
邬春阳红着脸解释:“我跟科长学的,不要多说了,立刻安排。”
“怪不得计划这么高明。”傅玲当即改口,立刻开始安排监听人员上门,这个计划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
安排完,邬春阳还不放心,干脆就带着傅玲去了周隆阳家附近的监听点,现在那也是跟踪组的监视点。
上午十点左右,几个工人敲响了周隆阳家的房门,周妻打开房门看到来客样貌,心中有些警惕和不安。
不过很快她就语气不善道:“你们是不是要把收音机拿回去,我告诉你们别想,我老公是外交部的大官。”
为首的工人连忙说道:“太太误会了,我们是来检查线路的,看看您家那台收音机工作起来是不是正常。”
周妻闻言这才露出笑脸,只要有便宜占就行,心说这家笠山公司很不错,不但免费送东西还免费检查。
“那进来吧,记得书房里的东西不要乱碰,弄坏值钱的物件,就算把你们这些泥腿子拆开卖了也赔不起。”
在特务们跟周妻废话时,周隆阳家上方两层的一个房间内,邬春阳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看着傅玲,小声称赞:“设备收音非常清晰,正门的交谈,放在书房的窃听器能完美接收,干的不错。”
傅玲一板一眼道:“主要是窃听器的载体合适,若是放在其他物体上没有这么好的效果,还是得看运气。”
两人一边小声交流,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八卦对话,很快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周隆阳这下洗不清了。
楼下,特务们随意检查完电路就告辞了,周隆阳妻子却陷入了无尽的愤怒中,决定给周隆阳一个好看。
中午,春风得意的周隆阳开着轿车回来了,刚把公文包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家里的母老虎薅住衣领,并赏了好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