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好朋友被开除竟还有他的一份功劳,这下就更不能介绍自己在哪当差了,省得将来被埋怨。
古琦是个伶俐人,知道左重不愿暴露身份,在一旁搭话道:“咱们要不要去船上的餐厅边吃边聊,这里风大浪急,不是个谈事的地方。”
左重欣然点头,带着沈东新有说有笑地往餐厅,船上餐厅提供的食物多是宁波本地菜肴,两人久违了家乡的味道,倒是吃了个痛快。
沈东新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感慨道:“法国人总是说他们的法餐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他们的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我看未必然,至少法餐是比不上咱们华夏美食的。”
左重笑了笑,知道沈东新这是在法国吃腻了法棍,其实法餐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英国菜好多了。
想到还有任务要安排,他起身说道:“东新,你先在这喝点咖啡,我去办一些事情,一会就回来。”
沈东新随意点点头,看样子把法国人的自由散漫学了个足,但随着左重离开餐厅,他的脸上若有所思,自己这位发小有些不简单。
比如那个老古,自己跟左重打招呼的时候,他的右手放入了衣兜中,看起来很正常,可沈东新在握手时看到他的衣兜里有棱有角。
学了这么多年的军事,沈东新一眼就看出他兜里装的是手枪,如此高的警惕性,加上他对左重的态度似乎很恭敬,这就很有意思了。
左重不知道自己的发小正在琢磨他的身份,他将手下们召集起来后宣布了两件事:“傅玲护送拓植前往金陵,铜锁也有一个特殊任务。”
众人有点糊涂,拓植和傅玲回金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铜锁的特殊任务?
左重没有解释,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去年中元节,普陀山举办盂兰盆法会,来自全国各大寺庙的僧人们云集普陀,从沪上开往舟山的客运轮船几乎成了和尚的专轮。
旅途寂寥又是难得的同道大聚会,所以僧人们在船上相互倾谈交游,讨论经典,可当中有位年轻僧人,表现与其他僧人格格不入。
此人的头皮虽然剃得发青,可头上并没有和尚独有的戒疤,举止相当古怪,同时不少人发现他对教义并不了解,对交游也不感兴趣。
船上的和尚们好奇,便不断地去询问,终于把此人惹急了,对着和尚们痛斥了一番,周围的僧人们大吃一惊,因为对方说的是日语。”
说到这情报科众人脸上也露出惊奇,归有光开口询问:“科长,这应该是日本特务伪装的假和尚,这事是怎么处理的,那和尚人呢?”
左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去年华北之战闹得很大,出家人再与世无争,毕竟也有国家民族概念,几十个大师一拥而上将此人控制,把他关押在船舱中,准备到岸送官。
结果途中恰好遇到了海军的巡逻艇,大副带着水兵上船检查,得知此事后对那人进行了简单讯问,对方的回答颠三倒四,大副见他言语支离,就对其行李进行了搜查。
从其身上查得日本刹国清寺开具的介绍书信一份,可供其在普陀山各寺庙挂单,日元纸币半张,眼镜一副,海军准备将其带回,可惜对方乘他们不备直接跳海自杀了。”
左重说到这觉得遗憾,海军那群家伙对付间谍没有经验,竟然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要是让情报科处理,肯定先卸掉对方的关节和下颌骨,就算神仙在世也插翅难逃。
古琦听完忧心忡忡道:“委员长的家乡在宁波,而普陀和宁波只有一海之隔,如果日本人在此地有什么阴险图谋,确实是个大隐患。”
邬春阳脑子转得很快:“所以铜锁的特别任务就是因为这件事?”
左重笑着点点头:“委员长对日本人的行为十分震怒,要求处座立刻侦破查办,不然咱们也不用出动这么多人,现在除了那个假和尚携带的东西,此案没有任何线索,但我判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