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左重黑着脸打断他的话:“东北是我国的土地,虽然现在被日本人占领,但跟你们高丽没有一点关系。”
金安东无奈回道:“我们需要知道关东军的情报,而现在关东军司令部驻地是贵国东北的长春。
仁久的主要工作就是针对关东军,我想他的死亡应该跟这些事无关,因为我们的情报员安然无恙。”
“抱歉。”
左重再次打断他的话:“这不需要你来判断,你只用介绍他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以及当天经过。”
金安东精神涣散,点点头:“仁久喜欢读书和摄影,最爱吃沪上的小吃,平时除了跟老同学见面,其他时间都在处理工作,陪着我们。”
在他的眼中金仁久是一个完美的儿子,孝顺且听话,还冒着生命危险为复国大业奋斗,金仁久的突然死亡,让金安东备受打击。
缓了缓神,金安东努力保持平静说道:“上个月3号早晨,仁久在我这里接了一个电话,随后立刻出门,这种情况很正常,因为他的老同学常约他出去,从来没有出事,”
“可是,可是。”
说到这金安东再次失声痛哭起来:“他整夜都没有回来,第二天嘉兴警署的人来通知,他们在南湖里发现了仁久的尸体,我的仁久啊。
他曾经参加过沪上高等中学的游泳比赛,怎么会淹死在湖里,一定是有人杀了他,一定是日本人干的,他们这是在报复沪上那件事。”
看着泣不成声的老人,左重内心毫无波澜,没有人邀请他们来民国,也没有允许他们搞爆炸,一个情报人员整天跑来跑去更是找死。
不过一件命案的关键点在于动机、第一现场、凶器、死因,现在这四点都是问号,嘉兴警署只是说渔民从湖里捞出了金仁久的尸体,其他一问三不知。
左重思考了一会,让金安东再次复述一遍经过,想要记起被遗忘的记忆碎片,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遍遍回忆,线索可能就藏在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字里。
“仁久接了电话停了一会后说:原来是你,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仁久说:那就在老地方见面。”
“除此之外,仁久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携带武器,就是显得非常着急,匆匆忙忙就走了。”
金安东将金仁久的对话又详细复述了一遍,脑海中回忆跟儿子的最后一面,客厅中突然响起的电话,沙发上的儿子,在厨房制作料理的夫人,以及刚刚下楼的自己。
左重忽然问道:“为什么不携带武器,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回忆中的金安东愣了愣:“以前也有过,同学来找他时,仁久也不会携带武器,因为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保密的,所以他觉得要低调。”
左重觉得不对劲,金仁久说原来是你,这说明打电话的人出乎他的意料,电话那边不是他熟悉的老同学,他为什么不携带武器。
那句老地方见,又说明两人有过固定的见面地点,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总有一种矛盾感。
左重想了好一会,对余醒乐点点头,又对金安东说道:“今天就先这样,请金先生服从我们的管理,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现在我要去嘉兴警署查验金仁久的尸体。”
金安东强作欢笑:“好的左先生,希望你能尽快查清。”
左重面无表情地走出房间,余醒乐想要解释一下金仁久身份的事情,可看到他的表情又不敢开口,只能沉默的跟在身后,心中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诚不欺人。
以前两人都是教官,身份上余醒乐隐隐高于左重,毕竟当时他就是华东区长了,左重只是普通行动教官,可现在左重是本部的情报科长,他这个区长只能乖乖听命令。
余醒乐不知道左重会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上报给戴春峰那就麻烦了,华东区这么多天的辛苦白费不说,说不定还要接受集体惩罚。
这时众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