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身也是商人和地主,出于阶┴级立场,成员们不免对于边区驻地之行心生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去。</br>陈先生听完“控诉”,虽然很气愤,但也没有冲动,沉着脸接过其中一人手上的告状信看了一眼。</br>当看到信封上的陈科次先生赐启时,他顿时愣了一下,科次是他的字,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只有亲朋好友才知道。</br>对方自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富农,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br>又是谁告诉对方自己一行人的行踪?</br>有人在从中作梗!</br>陈先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瞥过果党人员,慢悠悠地问了拦路者一句。</br>“你们说的事情,我已知晓,对了,是何人告诉你,陈某字科次的?”</br>“这个.这个”</br>满脸油光的“普通富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徐恩增,却被对方凶狠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br>啧啧,这活干得也太糙了。</br>一旁看戏的左重砸了咂嘴,想要栽赃,怎么着也得找几个人假装地下┴党杀手,再来些记者拍照、采访,最后再用陈先生的名义对外公开发表谴责啊,光找几个胖子喊冤有个p用。</br>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可是个技术活,是要讲究方式方法地,中统啊中统,真是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了。</br>归有光和邬春阳也面露嘲讽,在军统谁要是这么行事,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br>陈先生终究是个厚道人,不想为难拦路者,问完不等回话就上了车,什么话都没有说。</br>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徐恩增跟了上去,上车后低下脑袋装起了鸵鸟,心里恨极了安排这事的中统特务,决定回去就把对方派到敌占区去。</br>左重也吹着口哨上了车,笑眯眯的命令归有光开车,戏看都看完了,不走干什么。</br>能够在鸟不拉屎的西北看到这么一出闹剧,不亏。</br>汽车顺着崎岖的土路开了一整天,在距离韩城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陈先生突然转头,严肃的对左重说道。</br>“徐组长,接下来我不想看到之前的事情再发生,不然陈某和慰问团成员将直接返回南洋。”</br>对于这个曾在委员长身边出现过的果军少将,陈先生只知道对方是侍从室的组长,姓徐,也是这次行程的负责人,其它情况一无所知。</br>本来,他对这位低调的徐组长印象不错,哪怕是出于远离政治的原因,不想跟国府官员亲近,但无事时两人也会闲聊几句,万万没想到对方安排了那么一出。</br>栽赃边区政府也就罢了,手段还如此拙劣,这分明是把慰问团一行人当猴耍,表面冷静的陈先生,内心早已怒火万丈。</br>“呵呵,陈先生误会了。”</br>正在研究路线的左重闻言放下地图,目光清澈的看着陈先生,看不出丁点心虚,接着举起右手赌咒道。</br>“徐某用祖先名义起誓,若是那事是我安排的,就让徐某死于乱枪之下,永世不得超生。”</br>反正事情是徐恩增干的,再毒的誓也是应验在姓徐的身上,左重当然不心虚。</br>陈先生盯着左重的眼睛,许久后点点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自问还算是有点识人之术,对方应当没有说谎。</br>既然此事不是徐组长所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br>他余光扫过另一侧的中统副局长,冷哼了一声,这些特务就是爱干偷鸡摸狗的龌龊事,难怪名声如此之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