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郑庭炳借接到了三名部长,五个中将,两个上将,十几个果党元┴老的问责电话。 电话里,这些人用各地方言问候起老郑的祖先,严令军统立刻释放被捕的外汇、黄金投机商人,解除对美丰银行、安泰丰保险公司的监视、查封。 郑庭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细细一打听差点晕倒,他手下一家银行、三家经营外汇的铺子、两家金铺也被查了。 郑副局长眼泪都快出来了,自己为了避免跟戴、左发生冲突,一直在尽力退让,公务能推就推,专心在外面做点“小买卖”。 结果呢,这对卑鄙的师徒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这简直是欺人太甚,郑庭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冲冲的准备去找二人的麻烦。 但找了一圈,连戴春峰和左重的影子都没看到,据说是外出公干了,憋了一肚子火的郑庭炳无计可施,只好来到了一处和二处的办公室。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两个处是左重的直属部门,他收拾不了左重,难道还收拾不了几个处长、科长吗。 问题是一处、二处同样人去楼空,郑庭炳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间小办公室抓到了个有点眼熟的半秃胖子问话。 通过对方的解释,他这才知道打击黑市的内┴幕,原来不是戴春峰和左重欺人太甚,是徐恩增那个王巴蛋干的好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郑庭炳怒气冲冲的走了,宋明浩看着对方的背影,鬼鬼祟祟的瞄了瞄周围,拿起话筒接通了一个号码。 “是,副座,郑副局长来过了。” “对,我告诉他这是徐恩增的主意。” “明白,我继续监视。” 几秒钟后,仁心医院院长室内的左重放下了电话,心里盘算了一会后转头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凌三坪,淡笑些问道。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想不开?没办法,回避是咱们局里的规矩,别说是你,就算是我,都差点被徐恩增以这个理由踢出案件调查。” 凌三坪被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与回避的事情无关,你还记不记得先前你问过我,负责盘尼西林实验的那几个医生是不是可靠?” “恩,记得,怎么了?”左重轻车熟路的从凌三坪的抽屉里拿出一支雪茄剪掉雪茄头,啪嗒一声打着火机点燃。 “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不见了,两天前下班后他离开医院就再没有出现过,刚刚警卫去他的宿舍查过,没发现打斗痕迹,不过贵重财物都不见了。” 凌三坪皱着眉头说道,说完也拿出一支雪茄,没有立刻点燃,而是用力捏了捏雪茄的一端,直到将烟叶捏散才放进口中。 左重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看来这就是林远给自己和军统局的“交待”了,一个参与了药品实验的医生是内线,很合理的解释。 至于是真是假,那当然是假的,至少不是全部,地┴下党不可能只在军统潜伏了一个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交待”。 想了想,他对着凌三坪摆摆手:“走了就走了吧,说不定是去沪上了,最近这一年,失去信心逃跑的人还少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走咱们挡是挡不住的,能够把组织里的意志不坚定分子清除出去,也算是一件好事。” 许是当长官当久了,对于官┴场套话左重那是脱口而出,说着还无奈的叹了口气,吧嗒吧嗒抽了口雪茄吐出一阵烟雾。 凌三坪想想觉得也是,便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抽着雪茄,与此同时,外面的山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