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微笑迎接,态度很是恭敬。 站在招待所门口,左重指了指整修一新的三层小楼对弟弟说道:“此地有24小时热水和电话,需要什么打电话就好,所长会安排。 我的宿舍敏┴感文件太多,就不让你去了,不然消息泄露,即使你是我的弟弟也要接受审┴查,你先上去放行李,一会给你们接风。” 说完,他摆摆手让对方上楼,又示意归有光去仁心医院送盘尼西林,然后跟何逸君来到汽车旁,讨论起程丹莉和罗永英。 “逸君,你怎么看?她们是偶尔碰到还是有计划接近左钧?” 左重叼着一根烟,目光扫过正跟着工作人员上楼的三人。 何逸君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路上我与她们聊过,程丹莉的英文很流利,标准的英国东南方口音,这与她自述曾在博奈顿女校学刁的经历符合。 我也观察过她的手部,没有任何伤痕,闻到司机配枪的枪油味稍稍皱了皱鼻子,但没有紧张,说明她以前没有,至少很少接触枪支。 综合来看,程丹莉应该不是故意接近左钧,对了,副局长,之前有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边,我认为这是程家派来保护程丹莉的保镖。” “恩,我之前就注意到了。”左重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大小姐出门,程家怎么可能放心,有人保护才正常,不必管那些保镖。” 对于南洋程家,他和军统都不陌生,程家第一代于前朝时前往南洋以开米铺为生,由于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生意渐渐做大。 但真正让程家成为南洋头等巨富的是其二代掌门人,即程丹莉的父亲,此人商业眼光独到,一继承家业便果断多面经营。 他先是在所有人之前开办了多家罐头厂,抢下了最大的市场,又开辟橡胶园为欧美提供原材料,极大提高了家族的抗风险性。 这些年无论南洋局势如何变幻,程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各国王室、政府的座上宾,甚至西方殖民者都不敢小觑这个华人家族。 因为当一个人控制着整个东南亚百分之六十的粮食,百分之三十的橡胶,百分之七十的罐头时,不管是谁也不敢跟对方大声说话。 况且程丹莉的父亲乐善好施、非常爱国,1910时加入同盟会参加隔命,与先总┴统相交莫逆,在国内创建了多所中学以及大学。 就算某人见到对方,也要尊称一声程老先生,这样的人确实没必要算计左家,别看青霉素赚得多,人家随便长点米价就赚回来了。 对方组建的南洋华侨总会,仅在38年一年就向国府捐款上亿元法币和大量物资,称得上毁家纾难,哪会看得上卖药的这点小钱。 不过左重想不明白的是程家大小姐为什么要去西北,这是程丹莉自己的想法,还是程家的想法呢,某人知道这事估计又该破防了。 这时,三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程丹莉与罗永英伸头向下开心招手,何逸君挥手示意,转头就向左重汇报了她对罗永英的试探结果。 “副局长,罗永英的家住在沪上法租界,我有意问了她几个有关法租界的问题,她回答的很快,没有犹豫,看得出对那里很熟悉。 而且她说在左钧、程丹莉出发之前,自己就买了来山城的船票,这点需要核实,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说明她不是有意接近左钧。” 经过几年的情报机关工作,何逸君学会了用推理和证据说话,并未因为目标是两个年轻女性就放松警惕。 左重听完靠在引擎上,笑眯眯回道:“看来左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