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辛力生,事情便简单了。 另外这段时间邬春阳神出鬼没,也不向副局长汇报,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古琦确实有点好奇对方在干什么。 但左重望着打在车窗上的雨点没有回答,有些事情还不到说的时候,这跟信任无关,确实是一处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了文仁堂的茶馆门口,一身黑衣的茶倌连忙将他们两人请到后堂,跟掌旗孙仁义见了面。 此时这位老袍哥正捧着一本《三十六计》读得津津有味,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左重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想吃鱼了,可人家姓孙不姓高,估计是没这个爱好,于是拱手喊了一声。 “孙掌旗,你好啊。” 摇头晃头的孙仁义抬头一看是军统的狗苟特务,暗骂真是山猫子进宅——没好事,表面上起身笑着回道。 “原来是左长官,请坐。” 接着抬手示意左重、古琦坐下,又帮两人倒了杯茶,这次就没有摆什么茶阵了,因为他已经见识到了军统的强大能量。 原本咄咄逼人的徐恩增被警告之后,再也没找过文仁堂的麻烦,穷横的白问之也不要钱了,还跟他称兄道弟非常客气。 在这种的强力机关面前摆谱,那是会死人的,孙仁义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左重斜睨了此人一眼,知道对方这是服软了啊,便懒得再说客气话,直接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孙掌旗,旁边这位是我的老搭档,今天我二人前来只为一件事,想请你帮我们查一个人的底细和行踪。 对方曾经在海棠溪码头一家饭店内出没过,当时他跟这个人坐在临江的座位,这是照片和相关的情况。” 说着左重取出辛力生的照片和一张写有饭店名字、菜单的纸条放到桌上推┴到了孙仁义面前,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孙仁义心中叫苦,之前帮军统查黄山官邸属员,他就被其他袍哥骂成了鹰犬,这要是再对码头下手,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望着笑吟吟的苟特务,想到对方一笑就杀人的传闻,他无奈拿起照片和纸条交给茶倌,附耳说了几句。 茶倌边听边点头,然后快步走出后堂,孙仁义目送手下离开,转过头来信心满满地表示很快就会有消息,输人不输阵嘛。 左重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既是炫耀,也是展示实力,不过军统不允许在山城有这么嚣张的人,当即轻轻咳嗽一声说道。 “孙掌旗,左某有件事忘记提醒你了,为了防止日本人报复,我派人将你的家人,引你入门的老掌旗请到了一处秘密地方。 老兄你放心,除非是我的人死光了,否则没人能伤到他们一根寒毛,这点我以军统局的名义保证。” 他一本正经地将语言的发挥到极致,毕竟堂堂的公务人员怎么会威胁无辜百姓呢,说完浅呷一口茶水。 放心? 老子放心个锤子! 孙仁义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藏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对方威胁他的家人就算了,竟然还把老掌旗给绑了。 想他孙某人几十年前不过是一个贫苦农民,若不是老掌旗先收他入哥老会,后开香堂升他做堂主,他哪会有今天。 难怪都说跟特务打交道是与虎谋皮,这帮人根本不讲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对金盆洗手的老前辈也是说抓就抓。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仁义深呼吸了几口,准备先把对方哄好了再做打算,不成想左重再一次开口。 “孙掌旗,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害你,连委座官邸都能混进日本间谍,你一个人江湖人拿什么跟对方斗。 一旦让日本人知道你协助军统办事,信不信,用不了三天,跟你有关的人就会全部消失,死无葬身之地。” 警告归警告,其中的分寸左重必须要把握好,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个手眼通天哥老会大老。 孙仁义见他不似说谎,不由得愣了愣,终究是在江湖上跑惯了码头的人精,马上起身躬身表示了感谢。 左重压压手让其坐下,忽然又笑着开了个玩笑:“当然了,若是孙掌旗跟日本人合作,那便不用担心这些了,说不定还能借机一统山城哥老会嘞。” “左长官!”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