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左重暗暗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光头怎么想的,非要跟红俄人过不去,没了对方的贷~款和武器,果军怎么抵抗日本人。 他托着胳膊沉默了几分钟,扭头问了古琦一个问题:“老古,前段日子我出外勤,不在江城,对很多事情不太了解。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江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特别是跟红俄人和地~下党有关的,你一条一条的跟我说一说。” “好的,副处长。” 古琦有个优点,那就是上级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多问,听到左重的问题,当即就说了起来。 “3月中旬,红俄援华航空队有一名飞行员牺牲,消息泄露后坊间议论纷纷,日本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当月月末,国府和红俄之间的密约曝光,党国内部有不少人觉得这是与虎谋皮,多次向高层上书表达不满。” “4月初,就是您回来的前两天,原军韦会南昌行营政训处主办的《扫荡报》刊文,质疑红俄人援助国府的动机。” “等等。” 听到这里,左重勐的抬手让他停下,面色凝重道:“仔细说一说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要漏,顺便让人把那份报纸拿来。” 古琦点点头,小声跟小特务嘱咐了两句,然后继续汇报,据他所说,《扫荡报》认为红俄帮助国府是为了拖住日本人,以维护对方在西伯地区的利益。 另外,国府和红俄在意识形态上有较大分歧,这两点导致了红俄不可能帮中国彻底战胜日本,而是期望两国陷入持~久战,等到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不然,对方为什么不释放在乌拉尔机械厂进行“改(分隔)造”的大公子,由此可见红俄人对民国是怀有戒心的。 (本书非历史文,这个时间线大公子未回) 更重要的是,和红俄拥有共同思想的地~下党趁着中日战争在西北秘密发展壮大,获得了很多红俄人给予的武器装备。 一旦让异己分子站稳脚跟,对于党国有百害无一利,特别是在红俄航空队驻扎在江城的情况下,如果红俄飞机突袭委座官邸,恐会发生不忍言之事。 杀人诛心! 果然是笔比刀利啊! 左重惊了,写这篇文章的人不简单啊,仅凭一支笔就硬生生捏造了一幅国府内忧外患的局面,有几分后世公~众号的味道了。 关系到自己的性命,难怪光头命令军令部调查援华航空队,毕竟谁也不想睡得好好的被人用飞机炸上天,这一招真够毒辣的。 无数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左重背着手转了几圈,心底把《扫荡报》上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听听这名字,扫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报纸,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像这种不负责任的媒体就该关门整顿。 心情不爽的他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对古琦说道:“写这篇文章的记者是谁,有没有查过底细,国府和红俄闹翻,最开心的是日本人,我看要好好的查一查此人,以防是日谍挑唆。” “这……” 古琦迟疑了一下,开口解释:“副处长,文章一出来,由于涉及到时政,我就派宋明浩和吴景忠去查过了,没发现可疑。 写文章的记者是民国十二年加入国府的资深党(分隔)员,以前就经常抨击地~下党,可以确定不是日本人的间谍。 不过您这么一说,卑职想到调查过程中确有遗漏之处,您放心,我马上让老宋和老吴重启调查,一定查到对方涉谍的线索。” 这番话有些露(分隔)骨了,什么叫做一定查到线索,线索又不是地里长的庄稼,想找到就能找到,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老古,过了,过了啊,虽然《扫荡报》危言耸听,破坏国府和红俄的关系,影响抗日大局,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总归是同仁嘛。” 左重看上去是在训斥,但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拍拍古琦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只诛首恶就好,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嘛。” “明白。” 古琦咬着牙答应了,他这会被左重点醒了,要不是那帮笔杆子胡扯,特务处和自己根本不用在这监控红俄人。 如果国府和红俄关系因此破裂,需要找人背锅,到时候他作为调查负责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最大的仇怨,莫过于杀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