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放在冰块上,再一遍遍地浇凉水。 由于身体构造的原因,在低温刺~激下,目标的下半身会完全失去知觉,近而大小~便失~禁,接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即便如此,日本人依然没能获得口供,黔驴技穷的他们展开了疲劳攻势,一刻不让女人休息,妄图以此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高瓦数的灯泡将狭小的审讯室照得犹如白昼,喇叭里不间断播放刺耳的噪音,每隔半小时特务就进入审讯室叫醒审讯目标。 随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观的大月由从容不迫变得坐立不安,又由坐立不安变得焦躁不已,最后干脆转身走人。 他可没时间指导特务部的业务工作,中国人拿走的那部分作战计划作废了,新的作战计划必须在华中派遣军来人到达前制订完毕。 不然寺内寿一司令官在对方司令官面前丢了面子,首先要倒霉的就是他,这种大人物的愤怒没人承受得起,即便是一个帝国贵族。 三天后。 大月将一沓厚厚的文件审阅完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当即命令手下将写有华北方面军下一步军事~部署的资料送往保密室。 只要司令部方面没意见,徐城战役准备阶段的工作到这就算结束了,剩下的是作战部队的工作,跟他没有关系,总算可以歇歇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摁动桌上的电铃,将门外的特务召唤进来。 “那个女人招供了吗,还有,沪上到北坪的火车几点到站,司令部有没有派人去迎接从那个南方来的家伙。” 大月站在办公室的镜子前一边整理仪表,一边问了两个问题,顺手掐掉了脸上的一颗暗疮。 “报告大左阁下,我们仍然在审讯,暂时没有结果。” 特务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又低头回道:“火车将于一小时后到达正阳门火车站,我没有听到有人要去迎接的消息。” 把军服领口的扣子扣紧,大月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内,华北和华中既有合作,又有竞争,自然没人在意一个中左的到来。 想了想,他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命令特务:“去准备车辆,你们几个陪我去火车站接人,都是为天蝗陛下效力,不能让人觉得华北方面军不懂礼数。 恩,再让东华门的中~央饭店准备一间豪华客房和一桌饭菜,对方在沪上这种地方服役,见惯了灯红酒绿,免得到时招待不周,人家说怪话嘛。” “哈依。” 特务回完令匆匆走了出去,对于北坪乃至整个华北的最高军事机关来说,安排个把人的住宿和餐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几分钟后,得知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的大月坐上汽车,笑吟吟的赶往火车站,心中猜测华中方面来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方能够被委以重任,来确定作战计划是否泄露,背景一定不简单,如果自己能和此人搞好关系,那在军中就多了条人脉。 大月不由得叹了口气,都说官场如战场,实际上官场的倾轧比战场更加残酷,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到现在才是一个大左。 大左听上去不错,可按照军中的规定,像他这样的参谋军官进入野~战部队任职,要自动降一级任用,连联队长都当不了。 再看那些跟他差不多年龄,从陆大毕业的军官,职务最低的都是联队长,只要年限一到,很容易挂上~将星,成为一个将军。 这公坪吗? 当然不公坪,谁让他不是陆军大学的学生呢,天保钱组以及军刀组的那帮混蛋垄断了军中升迁的渠道,难怪会有不详事件。 疯狂腹诽日本陆军晋升潜~规则的大月砸了一下车窗,恨不得回到二二六那天,将所有阻碍自己升官的国~贼们通通杀掉。 车上的特务们不明所以,也不敢询问大左阁下为何生气,司机见状踩下油门,飞快的开向火车站。 “呜呜呜~” 远处,一辆火车拉响汽笛驶进了正阳门车站,位于列车尾部的一等车厢内走出一个身穿昭五式军服的年轻中左。 正在维持秩序的列车员不敢怠慢,将其他乘客拦在车厢内,暂时清空了走廊,恭敬地把对方送到了车门处。 火车缓缓挺稳,白色的水蒸气从车底涌出笼罩了站台,待到烟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