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大块牛腱子肉热情的招呼于玉菊:“于老板,别光喝酒,吃点菜啊,这肉不错。” 于玉菊却像没听到一般,将杯子重重放下,自顾自说道:“兄弟啊,您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那些碎嘴的人知道我的厉害。 哼,老子把日本人给伪~政府和新民会的钱全都弄出来花了,等于是在帮国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好家伙。 你在这等我呢。 左重有点无奈,表面上却装作异常敬佩的样子拱了拱手:“于老板,贾某就佩服您这样的英雄好汉,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些泥腿子懂个屁,您这是曲线(分隔)救国,您且放宽心,我保证想个办法让您有机会为国效力,还让日本人说不出话来。” 沉吟片刻,他一拍大腿:“哎,有了,这么着,您啊回去给老爷子提议,由新民会的商家向日本军队献款,支援大东亚圣(分隔)战。” “献款?不是,那我们家也得给钱啊?日本人没来我们给钱,日本人来了我们还给钱,这个孙子当的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 于玉菊对于曲线(分隔)救国这个词满意的很,但一听捐钱立马急了,直接把实话说了出来。 左重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神秘兮兮道:“您啊就是太实诚,钱到手后,有门路有关系的钱如数奉还,没门路没关系的,您跟日本人三七分账。 如此一来,在日本人那您的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还能敲那些卖~国商家一笔钱,说不定于老爷子在新民会的位置可以再往上升一升。” “砰!” 于玉菊眼睛一亮,抬手勐的拍了一下桌子:“妙啊!这活能干,当年给果军献款时咱们就是这么干的,我就不信日本人是不沾腥的猫。 哈哈哈,兄弟你真是智计百出啊,我这也有一件喜事,你不是指点我要和日本人多做生意以防不测嘛,这事啊,成了,您瞧瞧这是什么。” 他得意洋洋的从怀里取出一份公文,放在桌上敲了敲:“这城里日本人各个机关的废品买卖,现在都归咱们了。 就像你刚来时说的,这门生意不求赚多少钱,就为了在日本人那混个脸熟,往后遇到什么事,也好多条退路。 你多费点心,找个老实厚道的去收废品,告诉对方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要多给钱,回来我补给他。” 左重见到文件上红色的日文印鉴,心中一定,吸熘了一口酒,竖起大拇指拍起了马屁。 “还得是于老板,这门生意多少人盯着呢,您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不愧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贾某能跟着您,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哈哈哈哈……” 于玉菊张嘴大笑,从喉咙都能看到板凳了,拿着酒杯哐哐哐的喝了好几杯,起身背着手去某胡同的大户人家了。 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正在院子里接待一个卖破烂的邬春阳愈发湖涂了,副处长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想在废品里找到日本人的军事(分隔)部署文件?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日本人在这方面很小心,涉密资料都有专门的部门和人员负责保管。 即使过了保密期,也会进行秘密销毁,想从这方面获取到绝密情报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还有,这个于玉菊是怎么回事,听上去跟新民会这个汉奸组织关系匪浅,会不会影响任务。 将几个收破烂的送走,他匆匆来到正房,眼睛扫了一遍桌上的许可文件,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吉祥来了啊,扶我回屋吧,这鬼天气,都快四月了还这么冷。”左重摇摇头,用嘴型告诉对方回去再说。 虽然于玉菊的底子很干净,但于老爷子能在国府和日本人那都混的风生水起,不是盏省油的灯,要防着那个老家伙来阴的。 邬春阳会意不再说话,扶着他回到偏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混过去了一天。 期间,左重把去日本机关收废品的差事交给了一个来卖破烂的老头,言语间也没做特别的安排,对方倒是千恩万谢的。 自古以来,但凡能跟公门扯上关系的买卖都是好买卖,何况左重说了于老板保底,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想做。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