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托出,比国府的人事档桉还要齐全。 可见这家伙早就憋着坏,否则没必要记得这么清楚。 或许是为了讨好日本人,他还主动说出了各地党部调查室的情况,陈部长要是晓得好表弟这么做,估计弄死他的心都有。 日军少左满意微笑,命令手下将徐恩增说的全部记录在桉,又将口供拿给他签名画押,做完这些来到门口,毕恭毕敬地等待着什么。 随着嘎吱一声门响,铁门被打开,几个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正是表情各异的左重、邬春阳、凌三平、宋明浩。 “哈哈哈哈,久违了,老徐。” 左重叉着腰,满脸笑容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徐恩增,眼中一道闪过寒光,这个混蛋面对日本人的审讯,反抗都不反抗就招了。 幸亏这场审讯是假的,要是真的那还得了,国府在沪上的情报力量被一扫而空,前线的抗日将士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我...” 徐恩增又气又怕,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副笑脸:“左处长,我就知道是你,看看,我略施小计,你就露馅了吧,来,快把兄弟放下。 都是自己人,不要搞得跟生死仇人一样嘛,影响团结那就不好了,窝里斗也违背了领袖的训示,你放心,今天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讲。” 在他嘴里,他的投敌叛变成了将计就计,特务处反倒成了破坏规矩的坏人,不得不说,在颠倒黑白这方面,徐恩增是有点东西的。 “春阳,给徐处长放录音。” 左重懒得跟这家伙废话,对着身旁招招手。 “是。” 邬春阳从角落中取出一台钢丝录音机,扳动开关后,徐恩增的声音通过喇叭放了出来,言语间表露出的卑躬屈膝,听之令人作呕。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老徐啊,这份录音若是被领袖听到,你想想你的下场会是什么,进监狱还是上刑场,恐怕陈部长都救不了你。” 左重先是吓唬了对方两句,随即指着他一脸痛惜道:“你也是接受党国多年教育的老隔命了,怎么能投敌呢,太让左某失望了啊。 看在你我曾经一起去东北执行过任务的份上,春阳,将徐处长放下来再给他一个痛快。 回头向金陵汇报,就说特工总部处长徐恩增遭遇日军抓捕,顽强抵抗,英勇就义了。” 说完又叹了口气:“老徐,不用谢我,我保证会照顾好嫂子们,不让她们受委屈,下辈子记得要当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别当汉奸。” 讲到这,左重转身就走。 徐恩增顿时急了,自己还有大把的钞票没花,还有那么多姨太太没娶,怎么能死在这里。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冲着左重的背影大喝道。 “左爷爷,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贵处的麻烦,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特工总部上下任由您差遣,不敢食言。 凌三平,你说句话啊,咱们一起在东北出生入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别忘了,要不是我忍辱负重打发了那些女人,你小子就被吃了。” 他知道凌三平是特务处的医生,又是左重的心腹,对方要是肯求情,姓左的多少会给点面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喊声爷爷不算什么。 哎幼,还有意外收获。 左重看了凌三平一眼,心说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装作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