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2月26日上午。 “哗啦~” 东京街头一家挂着松本家族家徽的药店橱窗被人打破,十几个年轻人跳进店内肆意抢夺。 药店经理和店员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顺便摸了摸口袋里的营业款。 一个月不到30日元的薪水,不足以让他们冒着危险阻止暴民,何况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 何况又不是自己的产业,就算被人打死了,松本家族顶多是给点抚恤金,命可是自己的。 一方只要钱不要命, 一方只要命不要钱。 本该对立的双方非常默契,年轻人们无视一旁的工作人员,旁若无人的开始了一场0元购。 货架上的阿司匹林、马啡、各种退烧药能轻松的在黑市上换成现金,价值比日元更坚挺。 远处一个巡警有气无力的吹着警哨,脚下却没有动弹,警视厅都没了,没必要太过认真。 听到哨音,其中一个年轻人把几盒药品塞进怀里,接着来到门口朝观望的人群高举右手。 “国民们,接收财阀资产!” 抢劫者很清楚,有句话法不责众,当审判成本大于财产损失,警方不会盯着小群体下手。 反正责任有收音机里那些尊皇讨奸的义士负,他们不过是跟风发点小财而已,不算什么。 再说围观者听到口号,第一个反应是退后了两步,毕竟大部分百姓都是循规蹈矩的良民。 不过也有聪明人注意到光出声不动作的巡警,正所谓钱财动人心,人群渐渐有了些骚动。 学好不容易, 学坏一出溜。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冲进药店,瞪着血红的双眼开始搜刮财物。 群体***很容易传染,尤其是在社会秩序面临崩塌,原本价格不菲的药物唾手可得时。 十分钟后,药店内的商品和值钱物件被掠夺一空,离开前先前喊话之人随手点燃了家具。 熊熊烈火猛的升起,烟雾笼罩在繁华的东京街头,地面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和药品包装。 “股长,怎么办。” 街角处,一个东京站被俘特工缩回脑袋小声询问道,他们刚刚处理完叛徒就看到了这幕。 想到跪地求饶、丑态百出,最后被捅了几十刀的苟叛徒谭伟,他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只是他们的老上司庄自力,死前竟然没有求饶,反而让他们替自己为死去的弟兄上柱香。 可有用吗,人生不能复生,另外那些失去儿子、丈夫、父亲的家属们以后要靠什么生活。 “怎么办?” 另一边,被他称呼股长的中年人冷笑:“娘希匹,被抓之后日本人可没有少招呼咱们弟兄。 被活活打死的就有三个人,尸体最后也被拉走扔到了海里,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个仇当然要报,论破坏,这些人都是小打小闹,你们说说一个城市什么地方最为重要?” “警方。” “医疗。” “供水。” “交通。” 几个特工立刻回答,在特务处的培训中煽动和组织暴乱是门必修课,目标的选择很重要。 普通人需要的是财物,特工追求的是破坏敌对势力的统治,制造敌对政府与国民的对立。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