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牵连,就派出人手盯住了东京站的机关和安全屋,出事前这些地方非常正常。 也就是说,日本人未通过惯用手段进行侦查,敌人的行动目标非常明确,甚至掌握了具体情报。 至于庄站长等人的踪迹,出事以后我让兄弟们查了,所有可能的落脚点都看了一遍,暂无发现。”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道:“但是咱们的人说,对方的安全屋周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具体证据,就是一种感觉,我怕影响到您交办的任务,便把行动人员撤了回来,以防不测。” “哦?很好。” 左重惊疑不定,东京站被破坏前没被人监视,被破坏后安全屋反而被人盯上了,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说敌人直接锁定目标,有可能是跟踪或监视了上层人员,那对方是怎么知道安全屋地址的? 安全屋, 安全这两个字是重点。 情报站的安全屋在紧急情况下才会使用,一般的行动人员不清楚在哪,看来自己要清理门户了。 左重脑中闪过庄自力、王中泉、谭伟的资料,三张或严肃,或微笑,或谄媚的脸不断重复出现。 庄自力不用说,某个光头的学生,老资格特务,放在前朝那就是御前带刀侍卫,不可轻易怀疑。 王中泉嘛,鸡鹅巷时期就进入了特务处,浙省人,深受戴春峰的赏识,是老戴布下的一根钉子。 此人精明强干,为人好讲义气,主要的工作是掣肘庄自力,防止东京站这个重要站点失去控制。 谭伟,据说跟过赵理君,与陈恭澍关系也不错,特长是拍马和轻功,曾是平津地区有名的飞贼。 属于第一批加入果党情报机关的江湖人士,此人凭这点青云直上,由一个小偷混成了中级军官。 从身份上看, 庄自力和王中泉要可靠一点,因为这两个人的亲友都在国府统治范围,还接受着最严密的监视。 他们向日本人投降,难道就不怕祸及妻儿吗,特务处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要的就是杀一儆百。 换成动机, 庄自力和王中泉的嫌疑也不大,一个是天子门生,一个老乡是天子近臣,前途远大何必投敌呢。 而谭伟吃完了投机红利,这辈子到死了就是个行动组长,说不定哪天就被掉回国内去坐冷板凳。 这么分析的话,姓谭的很可疑,左重琢磨了一会,发现有工人在偷看办公室,觉得是时候走了。 他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回头叮嘱了一句:“有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暗号就用咱们情报科那套。 最近日本人跟疯狗一样,让大家出去做事时小心一点,我会通过其它途径调查失踪的那三个人。 需要紧急联络,就派个老兄弟在早上十点钟左右,去千代田区的有乐町一丁目的主路两侧游走。” 左重没有告诉傅玲自己的掩护身份,只留了一个联络方式,因为东京日日新闻大楼就在有乐町。 这条街上汇集了大量的日本政商机关,包括多家报社、电影院,人流量非常大,不怕敌人追查。 “是,明白了。” 傅玲轻轻点点头,没有相送的意思,东京劳动力市场是买方市场,她不该特别对待某个应聘者。 能交流这么时间便算是礼貌了,很多时候招聘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拖太长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左重走出办公室回身深深鞠躬,毕恭毕